吃瓜男人还了吃瓜女子一个柔情密意的眼神:“娘子,我王先但是何许人也?绝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就化龙,只不过现在机会未到罢了。”
“县尊明鉴,小民并无杀人,是董断诬告小民。”
“裴县尊,要为小民做主啊。”
围观的百姓中,有一人正在吃瓜,边吃边说:“唔,跪了半天了,也不见县尊下轿,裴县尊想必是不想理睬了。”
夏祥呵呵一笑:“王兄,出了甚么大题目了?”
也别说,吃瓜男人很有平话先生的潜质,不但滚滚不断说个不断,还顿挫顿挫很晓得收放之道,吃瓜女子亦喜亦嗔地白了他一眼:“死鬼,又耍你的嘴皮子了。当年你上我家提亲,这张嘴一伸开就没停下来,一家人都被你说得大眼瞪小眼,我爹当时就相中你了,非要我嫁你不成……”
“葭儿,宦海之事,你还是思虑得太不全面了。”李鼎善微微点头,安步当车,回身就走,“三王爷固然折损了一个文昌举,不过根底没有涓滴摆荡,何况夏祥到真定上任,也是三王爷插手的成果。夏祥挡了三王爷的路,三王爷会放过他?嘿嘿,三王爷向来都不是会认输的脾气。”
吃瓜男人嘿嘿一笑,一脸不屑:“狗男女有没有私交还用说?呸,一对吃里爬外的东西,害死了董现还不算,还害了马小三牛二娘,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中间一名女子,面貌娟秀,很有几分姿色,不过下巴过尖,鲜艳过量而端庄不敷。一身粉衣,虽代价不菲,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既便宜又俗艳。虽诚惶诚恐地低头,眼睛却转来转去,暗中打量世人。
“县尊,小民冤枉呀。”
夏祥是邻县真定知县,市乐县境内案件,他并无过问之责,也无插手权力,为制止被弹劾越界之嫌僭越之过,最好的做法是回身走人,问也不要多问一句。他一眼就看了出来,官轿虽未翻开帘子,但不消想也能够猜到,官轿当中所坐之人,恰是市乐知县裴硕章。
“先不说夏祥用计扳倒了文昌举,在三王爷眼里,文昌举虽有大用,却并非大才。只说夏祥借文昌举考场舞弊案让庆王、见王顺势而为,联手站在了三王爷的对峙面,只此一事,就让三王爷大为不满并且不会容下夏祥。”李鼎善不知是该光荣夏祥过人的聪明还是该无法他一脱手就搅动了四方风云,他微微点头,无法一笑,“之前三王爷权倾朝野,景王、庆王和云王虽有不满,却并无行动,并非不想,只是并无合适机遇。考场舞弊案,事关严峻,又可博得士子之心,是以景王才让见王出面,庆王也一改之前的不问世事,悍然脱手。”
夏祥心中震惊之余,又不免有几分可惜和痛心。
转眼间车行数日,已经离京数百里远,夏祥此时在车中昏昏欲睡,连若涵看他打盹的模样不觉好笑,本想用一根羽毛去弄他的鼻子,又感觉不当,又却按捺不住猎奇和好玩,几次摸索,最后一次下定了决计,想要动手之时,俄然车别传来一声马匹的嘶鸣,车辆俄然停下了。
王先可说着说着,眼圈俄然红了:“天不幸见,挨千刀的严孙,害了董现也就算了,却连一对白叟也不放过,罪大恶极,罪大恶极!”
“皇上之病并未全好,不过也好转了很多。”李鼎善站住身形,手搭凉蓬朝远处张望,远处山峦叠嶂,近处树林郁郁葱葱,近林和远山之间,尘凡滚滚之处,就是上京,“倒也一定。景王殿下担当皇位有望,见王更是但愿迷茫,庆王和云王才是三王爷的劲敌。不过二人也没有掌控博得了三王爷,是以皇上若能生下龙子,皇位后继有人,老是好过三王爷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