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三?夏祥心中一惊,这名字如何仿佛在那里听过?他分开人群,走近一看,人群当中,地上躺着两具尸身,一男一女,都是五旬高低。二人身上并无较着伤痕,身上衣服沾满泥巴。
“官人,你说董李氏和严孙到底有没有私交?”女子也拿起一块西瓜,边吃边说,眼睛斜了跪在董断和严孙中间的董李氏一眼,“董李氏长得也算端庄,如何就是水性杨花的性子?知人知面不知心,董现也是,家财万贯却早早死了,真没纳福的命。”
吃瓜男人斜着眼睛不满地瞪了萧五一眼,才持续说道:“董现既是贩子,贩子厚利轻分袂,常常出外运营,要么南下泉州采购,要么北上漠北卖货,一年到头有七个月不在家。本来董李氏还算守妇道,在家中循分守己,厥后经董李氏举荐,董现重用了董李氏青梅竹马的同亲严孙为帐房先生后,就出了大题目了……”
肖葭微微点头,沉默心惊。她自认在经商之上,脑筋矫捷而机灵多变,高人一等,不想夏祥在宦海之上举重若轻的手腕,比她更胜一筹,她除了赞叹以外,更多的还是恋慕。若她也是男人该有多好,可读书以考取功名,步入宦海,也能够助夏祥一臂之力。
“曹用果?”李鼎善微一思忖,明白了几分,“是何人发起?”
“县尊,小民冤枉呀。”
直到夏平和连若涵的马车消逝在官道的绝顶,再也看不见以后,肖葭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回身说道:“先生,为何不见夏祥一面?经文昌举一事,三王爷也收敛了几分,不再一心和夏祥过不去。”
“这也是我的不解之处。圣心难测,天威无常。”李鼎善微微皱眉,思忖半晌,“候平磐的新法深得皇上之心,三王爷管理朝政之策,也深受皇上赞成。二人联手把持朝政,也是皇上默许形成的局面。若说皇上抱病之前,被二人蒙蔽还情有可原。经此一病,应当看出二人的狼子野心才对,为何还不见皇上有所行动?”
“裴县尊,要为小民做主啊。”
“娘子你有所不知……”吃瓜之人一脸嘲笑,一抹嘴巴,“裴县尊担负市乐县令已有三年,本年正值吏部考核之年,俄然出了性命案子,万一措置不慎累了官声,想升一步怕是难了。”
肖葭的身后,站着李鼎善。李鼎善负手而立,了望夏祥消逝的官道,微有难过之意。
王先可也认识到跑题了,嘿嘿一笑:“说是大题目,实在也是小题目,不过男男女女的私交,蝇营狗苟的轻易……话说董李氏和严孙本是同亲,都是市乐人,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是外人眼里天造地设的一双,不想厥后造化弄人,严孙进京赶考,名落孙山,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就在保州落地生根,娶了本地乡绅女儿为妻。时候一长,他不免想家,就带着妻女回家探亲,就和董李氏相逢了。不过董李氏也嫁了董现为妻,二人都感慨运气无常,有缘无份。“
吃瓜男人嘿嘿一笑,一脸不屑:“狗男女有没有私交还用说?呸,一对吃里爬外的东西,害死了董现还不算,还害了马小三牛二娘,千刀万剐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