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惊呆了,滕正元如何疯狗乱咬人?郑远东又没有招他惹他,他如何连郑远东也不放过?
候平磐神采乌青,上前一拍柴石页的肩膀:“柴尚书,人贵有自知之明,酒量不可,就不要喝那么多酒,醉酒误事。”
候平磐想了一想,面露忧色:“恰好鸿胪寺少卿空缺,可由李先生担负。”
滕正元捡起以后,当即向皇上参了一本,弹劾于晏朝堂失礼,要求皇上罚于晏三个月的薪俸。皇上原本身材不适,勉强上朝,才不想在如此小事上胶葛不休,却又不好采纳滕正元,只好口头承诺。
听到候相公呼唤,柴石页冲同桌之人拱了拱手,左手抚胡子右手端酒杯,来到了候平磐面前,他将酒杯一举:“候相公唤我何事?莫非还要再共饮三十杯?”
“前次、前次,忘了是甚么时候,有一次和一小我喝酒,他喝多了,酒后吐真言,说三日以后就会传来李鼎善的死讯。”柴石页原地转了一个圈,堂堂的吏部尚书醉酒以后竟然憨态可掬,他揉了揉头,俄然作恍然大悟状,“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是谁……”
滕正元虽如同刺头,倒是朝堂之上不成或缺的御史,因为滕正元并不方向任何一方,他只对峙他公道和道义的态度,就连皇上有了不对他也是直言不讳,是以候平磐和星王虽不喜滕正元,却也等闲不敢拿下他,谁拿下滕正元,谁就落空了落空了道义的至高点,谁就成了做贼心虚的代名词。
朝政大权独揽,再掌管了人事大权,候平磐可就真的要一手遮天了。幸亏他没有把握兵权,不然他登高一呼,天下由夏姓候,也并非不成能。
虽说柴石页方才说话话说一半,又有醉话之嫌,但还是在世民气中留下了暗影和迷惑。候平磐和李鼎善以往的过节,世人几近无人不知。政见反面,知见分歧,是常事,即便将敌手打败打倒,罢官或是贬谪,也是各凭本领,但如果背后雇凶杀人,想置敌手于死地,就过分度了。
“如何会?”候平磐大惊,回身看到吏部尚书柴石页,摆手说道,“柴尚书,请过来一下,秘闻有话要问你。”
李鼎善暗中打量候平磐几眼,令天下人侧目而视的当朝第一权相候相公,恰是东风对劲之时,他气色盎然,虽清癯,却不失严肃之意,严肃当中,三分傲然七分安闲,固然他对候平磐极度不屑,但也不得不承认候平磐此人久居相位,还真有一种傲视天下的气势。
“柴尚书不要再喝了,你酒量普通,再喝就要醉了。”候平磐哭笑不得,从柴石页手中抢中酒杯,放到一边,“宋侍郎推举李鼎善为御史中丞,你可晓得此事?”
说话间,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跌倒,李鼎善伸手扶住柴石页,笑道:“柴尚书谨慎脚下。”
以李鼎善的资格,从六品的品轶没有题目,题目在于,候平磐决然不会将御史中丞如此举足轻重的位置让李鼎善掌管。大夏的御史台共有御史大夫一人,御史中丞三到五人,监察御史和殿中侍御史各五六人,用于监察朝中和处所百官的言行,能够直接上书皇上而不颠末门下省,也就是说,不必经候平磐之手。
当然,李鼎善也清楚,候平磐只不过是星王的傀儡。候平磐抛头露面,发号使令,背后拿主张的人倒是星王。大事若成,候平磐天然可计一大功,最后封王封候也不成题目。大事若败,候平磐必是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