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郎君说,夏来夏去畴前面看平凡人,但是二人从背后看,则是大将之相。”肖葭未看小报,却精确地说出了小报之上关于夏祥的故事内容。
武大郎追出几步,将小报送到令儿手中,叉手一礼:“他年如果高中进士,再如果得了贤妻,武某定当重谢令儿。”
连若涵也是昏昏欲睡,令儿的一笑,让全车人都为之一惊。
曹殊隽接太小报,忙不迭看了几眼,哈哈一笑:“夏郎君答复得真是妙极。”
令儿方才来到观心阁门口,俄然一阵马儿的嘶鸣传来,一辆马车驶来,停在了身前。人影一闪,曹殊隽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嘻嘻一笑:“令儿晓得我要来,特地为我买了早点,真是好mm。”
令儿穿过马路,来到路劈面的摊点,在一个担子上写着“武大郎炊饼”的摊点前停下,笑道:“武大郎,要五张炊饼。”
曹姝璃和曹殊隽本日要和曹姝璃一起前去真定,二人一早便出了曹府,吃紧赶到观心阁和连若涵汇合。
连若涵洗涮结束,见牙刷稍有陈腐,便让令儿将牙刷换下。又让令儿到内里买些早点,令儿应了一声,回身出去。
“还好,还好,不过卖炊饼毕竟不是悠长之计,我三年后必然要考中进士,才有颜面回清河。”武大郎拿出五个炊饼,用油纸包好递给令儿,“本年落榜,川资用光,回家又不免被热诚一番,幸亏我另有一手炊饼技术可觉得生。现在每天赚上二百文,除了生存以外,还够留宿之用了。”
语气和肖葭一模一样,世人轰笑。
在关于夏祥的诸多传奇中,夏祥高中进士二甲以及身为真定知县的身份,都不是最让人津津乐道之处,毕竟百姓除了对官员的升迁和轶事大感兴趣以外,还对青年才俊的婚姻更加猎奇。夏祥进士出身,又是知县,传说中长得俊美丰朗,却还没有娶妻,因而上都城中很多大户人家心机大动,揣摩着自家女儿好歹也是大师闺秀,知书达理,端庄娴淑,也算是和夏祥门当户对了。
又有和尚的声音传来:“本日天气晴明,诸事可安。”
“夏郎君如何说?”连若涵和曹姝璃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胡说。”令儿脸一红,接过炊饼,回身就走,“清河的好女子多得是,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叫潘锦怜,家在黄金庄,斑斓风雅,贤惠得体,你若归去,能够娶她为妻。”
“不能相提并论。安宁河顾名思义,水流陡峭、河面不宽,滹沱河河面宽广,水流湍急,弯急滩浅。”肖葭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曹殊隽,“凡大河、漳水、滹沱……悉是污流。书中记录得非常详细,本身去看。”
肖葭和几人别离见礼,笑道:“曹三郎又添了几分风采,估计是功德将近了。”
“好景常在?”车夫瞪大了眼睛,明显是吓了一大跳,“不早说,害我白白华侈口舌。”
“也是为了夏郎君。”肖葭嫣然一笑,悄悄看了连若涵一眼,见连若涵笑而不语,心中就更加明白她和夏祥、李鼎善的干系,连若涵从未对别人提及,“曹三郎并不晓得,我和夏郎君在中山村朝夕相处三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内里的早市,人来人往,早已热烈不凡。各种早点摊点摆满了门路两侧,馄饨、油条、豆花、烧饼、蒸饼、米粥,如是等等,琳琅满目,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