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陀当即决定,马上出发。马展国不太甘心,他还想再查出庄不凡的幕后主使是谁。不过却又不好辩驳幔陀,固然夏县尊并未明白让他服从幔陀的安排,他也晓得幔陀是夏县尊最信赖的人,无法之下只好押上严孙、董李氏和庄不凡,连夜解缆。
董氏商行身为市乐第一商行,交代也是大事,县衙不管不问大不平常。且市乐高低的富商除了庄不凡前来索债以外,竟无一人前来庆祝董断成为董氏商行的掌柜,仿佛是市乐高低得了甚么号令,都不准和董氏商行有任何打仗。
樊力天然不肯放马展国一马,裴硕章下了死号令,如果带不回庄不凡等人,拿他是问。一番实际以后,他见马展国不肯让步,只好一咬牙就要脱手。获咎了马展国总比惹裴硕章大发雷霆要好,裴硕章是他的顶头下属,能够决定他的出息。
“二位娘子,且莫藐视官方小报,在百姓的心目中,官方小报就是一个风向标,大夏的立国之本、官员的风骚佳话、朝廷未报之事,都能够通太小报传达到百姓耳中。百姓喜新而猎奇,凡事皆以小报为参考,而以朝报为弥补。”肖葭见机会到了,就耐烦地向连若涵和曹姝璃解释她为何要收下《元宣朝报》,“以是,小报在唯利是图者手中,便是用来捕风捉影、唯恐天下稳定的赢利东西。在支撑新法者手中,就是用来推行新法、假造究竟、指导风向、误导百姓的朝堂东西。现在上都城中,《元宣朝闻》为官方第一小报,在态度上支撑新法,多为星王、候平磐歌功颂德。《元宣朝报》为官方第二小报,以轶闻、传奇故事取胜。我收下以后,等因而手中多了一件兵器……”
曹姝璃天然晓得娥皇、女英是尧之二女,厥后都嫁与了舜,她粉面一红:“哼,就看他是不是有这份福分了。”
话刚说完,夏祥又打了一个喷嚏,笑道:“打了五六个喷嚏了,又如何说?”
肖葭却神情淡但是落寞,落寞当中,又有一丝难言的欣喜:“夏郎君能得连娘子和曹娘子两位如花似玉的娘子,当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干脆好人做到底,我一并替你二人做媒就是了。”
凌晨时分,樊力一行快马加鞭,终究在离真定县界只要一里之遥的三戒村将马展国一行拦下。樊力先是向马展国揭示了裴硕章的手谕,以庄不凡、严孙和董李氏是市乐人氏为由,要将三人留在市乐受审。
夏祥此时如果晓得稀有名女子正乘车赶来真定找他费事,他的表情恐怕就没有那么愉悦了。站在滹沱河边,看滚滚河水向东而去,夏祥不免感慨大起:“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此夫,不舍日夜,本官在河边说,滹沱河道不清淤,一遇透露必成灾。”
肖葭没想到连若涵是想让她做媒,惊奇之余,心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失落。不过随即规复了安静,既然先生说了她和夏祥并无能够在一起,不如成全夏平和连娘子,也算是美事一件。
连若涵微一思忖,想到了更长远的运营:“除了让《元宣朝报》在风向上为我所用以外,还能够让小报多为好景常在鼓吹。”
幔陀谨慎地为夏祥披上披风。
帐房先生伙同外人棍骗店主财帛的事情,马展国也见过很多,但如严孙普通无耻到没有原则和底线者,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大为恼火。俗话说拿人财帛与人消灾,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虔诚和忠心是为人的底子。更让马展国怒不成遏的是,他从严孙和董李氏不经意间透暴露来的行动和神采,以及二人之间不动声色的默契就足以鉴定二人必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