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来,夏祥打了几个喷嚏,幔陀忙体贴肠说道:“夏县尊还是回县衙吧,不要着凉了。”
曹殊隽幽幽地长叹一声:“如果我一肩挑两门,能够同时娶了肖娘子和令儿为妻,也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了。”
“走,边走边说。”夏祥并没有回县衙,而是和幔陀、萧五一起沿河边漫步,身后跟着县尉马展国和捕头丁可用。
令儿猜到了自家娘子的心机,虽不同意娘子嫁与夏祥,却还是不得不为娘子得救:“我家娘子本是清河崔氏之女,因为父亲分裂,改姓母姓连姓。家主逼婚娘子,非要娘子嫁与卢之月,娘子虽不是非常甘心嫁与夏郎君,却也没有挑选,当着景王和家主之面,说已经和夏郎君私定了毕生。虽勉强责备,也赛过卢之月很多。只是娘子身为女子,怎好向夏郎君主动开口?肖娘子既是夏郎君故交,又和我家娘子交好,恰好可做媒人。”
马展国一行几人来到市乐县后,并没有去市乐县衙,固然他有真定县文书和夏祥亲笔信,不过他却多留了一个心眼,先办理董断领受董氏商行的私事,再和市乐县县尉樊力对接。
很多市乐县城百姓直到多年今后仍然记得当时的景象——田庆气势汹汹举着火把打着灯笼带人闯进了董府,不顾董断的反对,将方才送到的董现尸身抢走,连夜埋在了城西的坟岗。
帐房先生伙同外人棍骗店主财帛的事情,马展国也见过很多,但如严孙普通无耻到没有原则和底线者,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大为恼火。俗话说拿人财帛与人消灾,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虔诚和忠心是为人的底子。更让马展国怒不成遏的是,他从严孙和董李氏不经意间透暴露来的行动和神采,以及二人之间不动声色的默契就足以鉴定二人必有奸情。
连城持续留在市乐,帮董断理顺账目并且完整领受了董氏商行再走。
虽说董现是市乐县首富,三十万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量。因董现之死堕入停顿的董氏商行,现在账面之上只要十余万贯,若要还清庄不凡的欠账,除非用不动产抵押。
幔陀再问董李氏,董李氏也说欠条是真,还说她曾听董现提及过欠庄不凡一笔巨款。
凌晨时分,樊力一行快马加鞭,终究在离真定县界只要一里之遥的三戒村将马展国一行拦下。樊力先是向马展国揭示了裴硕章的手谕,以庄不凡、严孙和董李氏是市乐人氏为由,要将三人留在市乐受审。
肖葭不及多想,随口说道:“力所能及,必然尽力。”
樊力一行十几人骑马飞奔出城,南下而去,仓猝当中,踢翻了路边很多夜市的摊子,激发百姓一阵阵惊呼。有人猜想,是不是产生了甚么了不起的大事,樊县尉才如此发兵动众,莫非是要抓甚么山匪?但是市乐的望乡山已经十几年没有山匪了。
连若涵一愣,没想到曹姝璃如此安然如此风雅,她心中大受打动,握住了曹姝璃之手:“多谢姝璃mm。你我可为娥皇、女英之情。”
“少来。”连若涵浅浅一笑,“你我姐妹之间,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肖娘子,到了真定,我有一事相求……”
连若涵接过一看,神采顿时凝重了几分,说道:“此事还是由夏县尊决计比较好,朝堂之上的事情,让他多操心。再者,他也比我们更有远见。如此费事的事情,还是让他措置好了。”
幔陀谨慎地为夏祥披上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