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拜见皇兄!”拓跋桢向拓跋浚拱手作拜。
想不到拓跋洛侯竟有如此高的画工技艺,这幅娟秀江山图传闻是当年东汉文帝的皇后阴丽华破钞近十年的工夫才完成的。当年东汉文帝见之奉若珍宝,日日都要遍览一番,只是汉灭这幅画作也随之失传。
群臣宴以后,拓跋浚的兄弟、姐妹又齐聚在天文殿,算是皇宫家宴。正盘跚学步的拓跋弘依偎在冯落璃的怀里,似懂非懂的看着各位皇叔、皇姑或是其他的皇亲对他的恭贺。看着一样一样闪闪发光,代价不菲的物件水流似的呈现在面前,睁大大眼睛不解的时不时看看一向端庄笑着的冯落璃。
“洛……”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如何都说不出话来,拓跋洛侯更清癯了,神采也惨白了很多,愁闷清澈的眸子里带着让人不敢触及的哀伤,在看到冯落璃之时的那般灿亮又让民气悸。
拓跋洛侯含笑,躬身退下。
“五弟,不必多礼!”拓跋浚含笑扫了一眼拓跋桢身后的侍从,静听下文。
拓跋桢自始至终都未曾看拓跋弘一眼,满目标得色尽在拓跋浚跟前,拓跋浚的神采则是跟着拓跋桢的话暗沉了下来。比拟较这一株的豪华、灿亮,慕容白曜和拓跋云的考课以及青州各地的官员奏折谈及的青州百姓的凄苦地步可谓是光鲜的讽刺。
整座大殿顿时静了下来,拓跋浚的神采暗沉非常,依偎在冯落璃身边的拓跋弘仿佛也感遭到了这类惊骇,俄然上前一步伸手打翻了侍从抬着的红珊瑚。收回庞大的声响,吓得拓跋弘转而扑到冯落璃怀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侍从们更是扑通扑通跪倒在地直呼饶命。
“这…这是东汉文帝收藏的娟秀国土图?!”
拓跋洛侯含笑,“皇兄谬赞了,文帝的娟秀国土图早已失传,这一幅是臣弟翻阅文籍和访问此中所触及的国土,临笔刻画下来的。诸多不敷之处,还请皇兄包涵!”
拓跋桢闻言面色突变,双手无措的搓着,脸上的肌肉抽动不已,这个方才还口若悬河的王爷,半晌之间便成了张口结舌的模样。
坐在席位上的拓跋子推倒是心有不安的看着拓跋洛侯,或许他才明白拓跋洛侯为了这幅画所破钞的心机。一面叹他执迷,一面又疼他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