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灯光打在言司远漂亮的面孔上,淡然无绪,行动详确而迟缓,但他嘴角的玩味却让初卿感觉那只手像带着狎昵的含混仿若从她敏感的尾椎掠过。
言司远勾了勾唇,伸手掬开初卿垂在肩上的几缕秀发玩弄着。
“你最不该的便是在我面前提起她,这让我很不欢畅。”
“你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只是没想到,她随口一句话,就戳到男人的软肋。
初卿按捺不住,握住了他的手,一把捏着他的指尖,微微暴躁,“你干甚么!”
他那双眼睛始终一瞬不瞬的盯着初卿的脸,见她缩了缩身子,嘴角噙着的笑意更加凉薄,好似在逗弄一只宠物般。
这么简朴的事何必搞得曲盘曲折?
他别的的手指搭在初卿苗条的颈上,指尖凉的可骇,这类渗人的凉意好像一尾蛇,自她的脖子盘绕、伸展开,越缠越紧。
她美意跟他说着事理,此人如何俄然就精虫上脑了!
男人粗粝的掌心细细摩挲着她的颈侧,咽喉,锁骨,还在往下……
卷起一阵酥麻,痒到心尖上,又微微颤栗。
只要想到初家要仰仗言家度日,初卿哪刻不是哑忍下来了,唯恐获咎了言司远,就被充公了手中资本,而这个男人却甚么都做绝了,玩弄她,掌控她,她不过情感发作了下就被他判下没法宽恕的罪刑。
现在她不过是秉承着这天然界最实在的应激反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言司远让她痛,她天然要让他更痛。
初卿微微发怔,言司远的黑眸像一抔深潭,引诱着人想看清里边的情感。
他狭长的眸光扫过女人柔滑的脸上,痛得泛出水光的眸子还是不平而刚强的望着他,让言司远心神一动,俄然想起这个女人在廊道里甩开他的手后气势汹汹的模样。
初卿蓦地展开了眼,撞进男人阴鸷而浓黑的眼眸中,扯唇笑了笑,“本来你的情感这么轻易受影响,我还觉得你的血液都是冷的。”
言司远却还不放过她,松了她的发,将她的头拧向他,男人高而挺的鼻尖掠过她的脸颊,薄而软的嘴唇贴在她小巧的耳上。
初卿没有闭上眼,瞳孔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板滞,而男人全部身躯几近将她覆挡住,光芒顿时暗淡下来,看不清相互的模样。
言司远却俄然扯住她手腕,一个回身,将她扣在衣柜上,微微俯身,低头靠了过来,满满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味喷洒而下。
初卿便学会了哑忍和反击,她自小便牙尖嘴利,能堵得别人哑口无言,更晓得如何一针见血地进犯别人的痛点。
他靠得越近,初卿更加沉着下来,一双眸不闪不避地看着他,笑了笑,“我们这类雇佣干系,不是早在一开端就谈好的吗?”
男人的头颅渐渐的压下,眉宇间的阴沉更加深厚,但薄唇却掀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你是如许想的?”
“啪——”的一声,初卿吓了一跳。
言司远手指上的力道更重了,初卿吃痛,更是瞪大了眼,内心暗自骂了他一句。
初卿光是用脚指头想想就能晓得言司远想找她谈甚么,不过是本日一事惹他不快,又或者来提点她不要自作多情让宁嫣儿曲解。
初卿觉得,再如何惹言司远活力不快,这个冷酷的男人应也不屑用手腕对于一个女人。
灯光下两人交叠的影子像是拥抱的姿势,初卿没有半分思考便后退了两步,微微抬头,对上言司远漂亮寒漠的脸,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
男人一只手臂落在她面前撑在衣橱上,高大的身影覆盖着初卿,如鹰隼普通的目光俯瞰着她,斯文的眉眼遍及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