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院左拐右拐,易凡轻车熟路地来到薛仁房前,悄悄瞄了眼不远处的一座庞大会客堂,那边灯火光辉,众长老与康乾觥筹交叉,以素酒推杯换盏,热烈不凡,全然没有重视到内里的动静。
“这房中竟然别有洞天!”易凡惊奇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大大小小的柜子摆设此中,并有一条暗道不知通向那里。
忧?之际,他并不断念,扶着墙站起家来,想要再搜索一遍。怎料打仗墙面之时,忽有一块砖石陷了出来,随后墙壁一转,带着他进入了别的一个房间里。
康乾天然晓得母亲所说的,就是先前他与易凡商定三招之事,他满脸羞红,却又找不到台阶好下。
不过薛仁已在昨晚回到寺中,为便利收支,其房门天然也会消弭封印,又可巧他本日必须得陪着十皇子用饭,房中无人,此时恰是潜入其房间的绝佳机遇。
康乾闻言神采变了几变,他自幼糊口在帝王之家,深知拉拢民气的首要性,但本日被这么个小弟子摆了一道,却怎能让自夸无敌的他咽下这口气。
翻开书籍,其上写着:“颜蛊以十余种毒虫共同乌黑染料制成,中蛊者身上会自行刻出笔墨,水洗不掉,三旬日内毒发身亡。”
有了此设法,他顿时精力一震,换上一身夜行服,趁着夜色潜行出门。
摩挲了几下符咒,他俄然眼神一亮,自言自语道:“如果我能找到让人没法辩驳的证据,并在大庭广众之下痛斥薛仁的罪过,想必天子陛下就算想要偏袒,也会衡量衡量天下百姓的定见。”
轻推房门,吱呀一声,此门竟直接被他翻开,想来是那薛仁喝完酒后要直接回房,故才没有锁门。
正在这时,俄然有一名美妇人款款走下台去,在场的统统人只感觉香风袭面,那夫人莲步轻挪,与华丽的落日交相映托,构成一幅国色天姿的“美人朝日图”。
在襄城之时,易凡曾经用元神细心搜索了城主府的各个房间,均无所获,现在想来,定是被其藏于寺中僧舍以内了。
想到此,他暗自好笑,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张金黄色的符咒,倒是又冷静叹了口气。
易凡细细地察看着这张由玄极道长所赠的集音符,心中叹道:“薛仁有十皇子做背景,告御状天然会遭到停滞,也不晓得大康天子陛下是不是个有道明君。”。
玉妃微微叹了口气,拉着他走到易凡面前,柔声道:“普易小徒弟的工夫实在了得,不过想要真正成为一方妙手,只靠天赋还是不可的,需晓得至刚易折,该油滑时不成古板。”
康乾见状赶快上前搀扶住妇人,轻声抱怨道:“母亲何必亲身下来,孩儿没有大碍的。”
……
慧乾见此,低声在康乾耳边劝道:“普易已经有力再战了,你就算出招也是胜之不武。并且他毕竟是你将来的部下,现在领教了殿下刁悍的气力,再给他一些好处,想必就会断念塌地的插手我们了。”
早晨,小陀寺当中不复昔日的安好,长老和弟子们大多在前院和十皇子共进晚餐,后院反而空无一人。
本来他插手小陀寺就是为了探查薛仁而来,前次行动也只是找到了一些根基质料,并无其犯法的证据。
看到此话,易凡惊道:“我父亲当时胳膊上有笔墨闪现,莫非就与这颜蛊有关?”
易凡躺在床上,渐渐地消化着大还丹的药力,他只感受一股热气流遍五脏六腑,津润着受伤的脏器。
半晌以后,本就不大的房间已被其翻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涓滴收成,他坐于墙角,暗自想道:“莫非当年谗谄父亲的证据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