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乾见状赶快上前搀扶住妇人,轻声抱怨道:“母亲何必亲身下来,孩儿没有大碍的。”
康乾闻言神采变了几变,他自幼糊口在帝王之家,深知拉拢民气的首要性,但本日被这么个小弟子摆了一道,却怎能让自夸无敌的他咽下这口气。
看到此话,易凡惊道:“我父亲当时胳膊上有笔墨闪现,莫非就与这颜蛊有关?”
易凡细细地察看着这张由玄极道长所赠的集音符,心中叹道:“薛仁有十皇子做背景,告御状天然会遭到停滞,也不晓得大康天子陛下是不是个有道明君。”。
不过薛仁已在昨晚回到寺中,为便利收支,其房门天然也会消弭封印,又可巧他本日必须得陪着十皇子用饭,房中无人,此时恰是潜入其房间的绝佳机遇。
康乾天然晓得母亲所说的,就是先前他与易凡商定三招之事,他满脸羞红,却又找不到台阶好下。
常日里,出门在外的长老为了制止有人进入本身的卧房,均会设置强大结界来把大门封死,除非有特别环境,任何人都是打不开的。
本来易凡也应伴随一起用餐,但因其内伤颇重,只能先行回到房中涵养。
翻开书籍,其上写着:“颜蛊以十余种毒虫共同乌黑染料制成,中蛊者身上会自行刻出笔墨,水洗不掉,三旬日内毒发身亡。”
康乾肝火冲冲,以为对方使了诈,非要重新打出第三招。
紧接着,易凡将几个柜子翻了个遍,倒是没有再发明有效的东西。他望了望那条暗道,内里乌黑一片,就似一张可骇巨兽的大嘴,充满了未知的伤害。
下方一众小陀寺弟子听到此等豪言壮语,纷繁大声拥戴。玉妃和慧乾悄悄对视了一眼,皆是笑而不语。
轻推房门,吱呀一声,此门竟直接被他翻开,想来是那薛仁喝完酒后要直接回房,故才没有锁门。
康乾哈哈一笑,亲身拉起易凡,将其右手高高举起,朗声宣布道:“自此今后,普易便是我康乾的人,统统普字辈弟子,皆应以他马首是瞻,待来日我即位之时,我们同谋大业!”
连战两场,康乾也略显劳累,眼看天气渐晚,众长老便斥逐了人群,设下丰厚晚宴,为十皇子殿下和玉妃拂尘洗尘。
想到此,他暗自好笑,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张金黄色的符咒,倒是又冷静叹了口气。
摩挲了几下符咒,他俄然眼神一亮,自言自语道:“如果我能找到让人没法辩驳的证据,并在大庭广众之下痛斥薛仁的罪过,想必天子陛下就算想要偏袒,也会衡量衡量天下百姓的定见。”
玉妃展颜一笑,就似百花盛开,让气愤的十皇子殿下顿时怒意全消,只见她悄悄揉了几下儿子受伤的喉部,嗔怒道:“常日里就提示你不要过于高傲,现在受了经验,就要愿赌伏输,怎能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