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人说虎帐里有个铁匠,锻造兵器的技术很好......我爹是个铁匠,我想晓得那人是不是我爹。”
“想......亲人。”
转头看着青痕,我笑了,我都忘了明天火膛里烧着的鸡和鸭,他却还记取。
“你到底在想甚么?”
我不晓得虎帐是甚么样的处所,但是各国之间烽火不竭,疆场上最早死的不就是虎帐里的那些兵士吗?我如何能让她去。
“你爹呢?”
“你们俩如何了。”他走近,大眼睛非常迷惑地看着我们俩个。
窗外吹出去的风凉了,不知是被雨丝浸过还是裹着夜的温度,冷冷的,让人的心冷的透辟。
瞅着门板,我才复苏过来,脸烧的跟水烫过一样,向着其他屋子走去。
“为甚么?”抬起脸看着百语,才看到她脸上挂着的泪花,那涓滴不比我少的泪花仿佛也在诉说她的悲伤与难过,“你从没照顾过人,不会照顾人,他现在又有伤,我若现在走了,你如何去照顾他?一个青痕就已经够你忙的了。”
这一夜我们都没睡觉,趴在窗口处就着夜风看着雨下个不断,看着这夜的天光由黑变亮,听着青痕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百语扭头看着我,非常落寞地笑了笑,“去了一个回不了家的处所。”
我才晓得,她就连要分开的日子都是在考虑了我的处境后才做出来的,她说的没错,我只要照顾青痕的程度,因为青痕跟我俩个只要有果子吃,饿不死就充足了。
走畴昔,跟她一起趴在窗上看着内里的雨,我小声道:“你在想甚么?”
百语的手指戳向我的胸口,那边还挂着她送我的耳坠,“你只要记得我不会有事就行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咬了一下唇,“我就承认我通兽语好了。你也看到了,我们汨罗王正天下搜索通兽语的人,他才不会让我死呢。”
“现在如许就行了。”百语站的笔挺,看着我笑道。
怪不得她那付神采。
“我要去虎帐,参军。”百语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百语点点头,“把我丢给邻居的奶奶,再没返来。”
“你在说甚么疯话?你但是个女的!”
“好,我等你。”恍忽间,泪已流的满脸都是,“甚么时候走?”
“回家么?”我内心一片冰冷。
“我想......”百语扭头看着我,忽地脸上神采一变,“我想去虎帐看看那边好不好玩!”
趴在百语的肩头非常孤单地叹着气,就听她说道:“小见,过几日我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