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陈列用度仍然仍旧,只是雕花拱门上的珠帘换作了别样,瞧着像是玉石玛瑙,也辨不细心。
高暧正想伸手去扶,却听外头有个熟谙的声音叫了声:“母后,儿臣拜见。”
高昶抚着她的手浅笑道:“母后勿怪,陛下恰好交代了差事,儿臣办好了这不就来了么?”
高暧暗自叹了口气,面上却不敢透露半分。
只是平常的拜见,却也这般埋没机锋。
“不过几句话罢了,若误了向皇上回旨,转头你也是一顿细心板子。”
顾太后斜了她一眼,眉头又是一拧,便挥挥手道:“哀家有话和昶儿说,不消服侍了,待轮着你时再来吧。”
她应了声,抬步来到近旁,在那盏中添了些热水,又特长试过温凉,这才端到面前。
一见他拜别,高暧这心头就开端发空。
天有些阴,潮闷中模糊透着不安的味道。
等近前再看,就见顾太后平卧在那边,头缠额带,双目微阖,面色沉灰,略带着些病容。
顾太后身子向上抬,想坐起来,但脸上却一副吃力的模样。
顾太后抓动手,拉他在软榻上坐下:“还不是老模样,你这孩子可也宽解,昨儿才坐了半日,本日更好,这般时候才来。”
她不由惊诧,暗忖本日这氛围有些不平常,也未及多想,起家随那宫女刚一跨进阁房,便瞧见软榻边坐的人一身云肩通袖宫装袄裙,鲜明竟是皇后婉婷。
一名宫女上前接了经卷,呈了畴昔。
“太后召见,不过是为了些琐事,公主只要细心些,言语上别冲撞了就无碍,臣这里倒是另有句话想提个醒。”他决计把声音抬高,听着有些古怪。
“母后就是这般脾气,年纪愈大反而愈像个孩子,转头哄哄便好,急也不急这半晌。胭萝,看你又清减了,想是这些日子在夷疆吃了很多苦吧?”
高暧不觉更是严峻了,忐忑道:“厂臣请说。”
皇后眼底却缀着得色,端着青瓷盏向前送了送:“母后再用些茶吧。”
高暧不肯多事,便顿住脚。
“之前公主让臣查的那件事,现在已有信儿传返来,只是混乱些,待理清后再奉告公主,这倒不必急。臣考虑的是,当初阿谁杀人真凶说不定还在宫中,臣会暗中派人护着,公主此番再返来,凡事也须细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