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徐少卿这般夺目的人,明显晓得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隐蔽事,如何会叫旁人晓得呢?
可这来的又会是谁呢?
高暧一手扶着廊柱,一部下探,去摸护栏,不想却探了个空,身子猛地倾倒,便向前栽了下去……
那人像是自嘲似的呵呵一笑,却没说话,迈着有些踏实的步子,朝台阶走去。
……
正在迟疑间,却听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高暧起家,随他而行,却堕后几步,决计保持间隔。
她没再言语,沉默挨到檐下的美人靠上,坐了半晌,一时念着弟弟的安危,一时又盼着快些见到徐少卿,心中烦乱以极。
都说等人的滋味最是难耐,她本日也算是明白了。
“这几日儿子没去探视,不知寄父身子可好些了么?”
“那……奴婢便再替公主去司礼监传个信儿?”那小内侍察言观色,跟着又问了一句。
“徐厂臣究竟人在那边?”高暧忍不住又问。
那人一步一挪地踩着石阶而上,干着嗓子道:“这话是不错,可寄父当年跟你说过的话也别忘了。我们做奴婢的除了服侍主子以外,最要紧的便是晓得分寸,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夙来邃密,差事该如何办,不须我提点,总之凡事多想想,细心分个轻重出来,老是没有坏处。把稳把位子坐稳了,今后寄父这条老命说不得还要多靠你全面。”
那内侍躬身道:“回公主话,督主大人只叫奴婢领公主到这里,别的没说,想是司礼监公事繁忙,还未抽出身来,也说不定这会子已在路上了。公主且宽解等一等,奴婢在旁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