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祖母……哦，不……文献皇后在小民眼中，一向是巾帼典范，从未见姨……不，从未见文献皇后有焦炙、懊丧之神啊。”
不再踌躇，李世民跪直了身子，字字清楚的说道：“在岭南的时候，长孙将军除却教小民骑射外，还耐久教诲观音婢骑射，当时小民感觉很奇特，老是问长孙将军干吗要让观音婢学男儿般？长孙将军时有说‘想将观音婢教诲成上马能战、上马能谋的女中豪杰’之话……小民就更奇特了，就问长孙将军：这天下自有男儿为国战死疆场，哪有让女孩儿身先士卒的事理？”
闻言，杨广的神情不再是一惯的阴佞，而是很动容，他极度痛心的说道：“能好到那里去？丈夫死了又再醮儿子，以她那般烈性的脾气，能够好到那里去？当年若不是父皇拦着我……我……我就会去突厥，接她返来。”
李世民没有见过令媛公主，对杨广此番话当然不睬解，一向思路明朗、坦言面对的他只是怔愣的、呆呆的看着杨广。
桩桩件件……若再推论下去，就要靠近父亲当年的苦心策划了。
嘴角轻撇，泛着模糊的苦笑，杨广回道：“她命属芙蓉。”
一帝一妻，人之常理。
再度轻‘啊’一声，李世民喃喃说道：“若真如此，文献皇后只需去户部查证那天出世的女婴便是。”
再次冲动起来，杨广漫着等候的眼神看着李世民，“如何说？”
独孤伽罗的担忧不无事理。
“哦？”
跟着李世民的报告，父亲和令媛公主那份再也纯粹不过的豪情流淌在了我的面前，我仿佛又瞥见了令媛公主似涅槃的凤扇动她两翼的翅膀，遨游在烈烈烽火当中。
“可父皇不睬解的是……那一年……长孙将军为何力图亲身出使突厥？他但是突厥的夙敌，他莫非不怕命丧突厥之手吗？他回朝后为甚么要请辞去岭南隐居？依他对我大隋的功劳，他还怕我大隋虐待了他不成？”
那小我是━━令媛公主！
“小民痴顽，愧受先帝之隆恩。残颚疈晓”
“固然不是3月15日……但那一年的3月，观音婢仿佛就出世在长安……”
跟着隋文帝驾崩，独孤伽罗追谥‘文献皇后’，她是李渊的姨母，李世民称她一声‘姨祖母’也不为过，并且在这个时候，更显得极是亲热熟络。
见杨广如梦似幻，非常颓废的垂着脑袋……李世民眯着眼细细打量，终究，他突地睁大眼睛，那眸平清楚有诡谲之光活动，他呶了呶嘴，谨慎翼翼的打量着杨广的神情，说道：“实在，长孙将军第三次出使突厥，明义上是送安义姑姑和亲突厥，本色上也是为了再见令媛公主一面，他听闻令媛公主在突厥的日子过得很不好。”
似做了一个悠长的梦，又似这个梦终究获得映证般，跟着李世民的话音落地，杨广的神情忽悲忽喜，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只是阿谁跪在杨广面前的少年，倒是平静之极，一点也不慌乱，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陛下，长孙将军为何要远走突厥？为甚么隐居岭南？这些事……小民略有所知。”
很快明白杨广话中何意，眼中华光流转，李世民字字铿锵的说道：“为了江山安定，别说‘杀一儆佰’，就是‘错杀一千’也不为过……只是令小民想不通的是，文献皇后活着之时……不是另有萧妃娘娘么？陛下九五之尊……那命属牡丹的女子应当是萧皇后了！”
两代帝王、两个时空，在此时仿佛收回相互撞击之音！
出其不料，李世民脸上尽是疑云，“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