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们给放了,我把李哥给我那三万块钱……取出来给你,行不可?”我怕他搜身硬抢,加上了“取出来”三个字,假装已经把钱给存银行卡里了。
“操!六哥!这小子玩我们,钱就在他身上!”老疤喊道,我边跑边转头看,老疤没追我,跑去捡钱了,从KTV里冲出来好几个办事生,向我这边追来。
我内心一凉,完了,全军淹没!
早上从录相厅出来,感受脑袋昏沉沉的,本想回黉舍补觉,可我们几个刚进黉舍大门,就遇见王宇带着十多小我,直朝我们走来!
“别几把猫了,看着你了,张东辰!”屠教官不屑地说,也踩了我肚子一脚,但下脚并不重。
“冲你来的,你说了算,”贺老六不冷不热地说,“不过这事儿如果传出去,我老六的店被几个小逼崽子给砸了,不太好听吧?”
我探身出去够到车门关上,长舒一口气,转头看,那几个办事生的身影越来越远,追了几步,见追不上,就放弃了。
这时,楼上又冲下来几个男办事生,将我们团团包抄。
时候太晚,宿舍关门了,刘志杰怕屠教官另有贺老六他们再堵我们,便开车去郊区,找到一家位置很偏僻的录相厅,五小我在沙发看了一宿的美国大片。
出了KTV,我给刘志杰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跑,等他们跑到三十米开外的处所,我才转回身来,冲老疤笑道:“大哥,有烟么?”
“就这么定了,这钱不算你的,也不算我的,因为,迟早我要把它们从姓屠的手里拿返来!”刘志杰狠狠地说,旋即转头笑道,“明天我把银行卡给小花,放你身上,我还不放心呢!”
“不消了杰哥,本来就是身外之财。”我风雅地回绝,内心却有点可惜,本想用这三万块钱给小花做手术。
这扯不扯,早晓得,再等几分钟就好了,我下认识地往窦坤身后躲,怕被屠教官认出来,几小时前,我还跟他在一桌用饭来着,现在固然遮住了脸,可衣服还是刚才那身。
“噢,”刘志杰点了点头,“这钱,我给你补上。”
“关门!”另一个金链子沙哑地喊。
“育才高中的,军训时候被我给整过,现在他妈堵我来了。”
“哎呦喂,挺牛逼啊你!”屠教官手里的暖气管子,狠狠戳进我的肩膀肉里,又用力拧了拧,“我就骂她了,你能把我如何地?那小婊子要不是仗着她爹,我能怕她?就她得德行,白给草,老子都不要!”
“承诺了,是吗?”我问。
大头这傻逼,觉得刘志杰在瞅他,拎着暖气管子就冲上楼梯:“屠刚,我草你妈!”
“刚子!”贺老六叫了一声,“跟小孩儿普通见地干吗!”
“不可,一码是一码,明天任务失利,任务首要在我。”刘志杰当真地说。
办事生们松开摁着我们的手脚,我们几个从地上站起来,又扶起墙角的大头,向门口走去,前台办事生翻开U形锁,拉开大门放行。
“打一顿,再通报黉舍,把他们辞退不就完事了么!”屠教官笑道。
“你到底谈不谈?”我强压心中肝火,问屠教官。
“老疤,你跟这小崽子去取钱。”贺老六对另一个金链子说,就是把大头从楼梯上踹得滚下来的那位。
“阿谁姓李的家伙为啥给你那么多钱?”刘志杰脑筋很复苏,边开车边问我。
“呵呵,拿我钱送情面啊?”圈外的李良谈笑道。
刘志杰的汽车已经启动,我一口气冲到车边,拉开车门钻进后座,还没等关上门,车就嗷嗷叫着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