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下车，在海棠院瘦子李石的带领下上了四楼。
“本日没有王爷郎中，只要赌神。”完颜雍笑道：“本王是金国赌神，你是宋国赌神。本日一战，乃是为了争夺天下赌神之名。你我二人当趁此风云际会之时，来一场功成名就之战！”
为了让二民气无旁骛，聚星楼二楼三楼皆空，但一楼内有人也在码牌，他们是给赵士程和完颜雍复牌的，一旁竟然另有人筹办讲授。
“对。”
完颜雍靠着木栏，视野穿过楼外澎湃的人群，等着赵士程前来。
“好！”何洪按下乱糟糟的声音道：“还请诸位稍等半晌，待赵郎中洗漱换衣，便去赴约！”
何洪拉着赵士程进屋，从速关上门道：“坏了！又遭人算计！”
“老相公放心，下官晓得。”
赵士程也回过神道：“听闻金人好赌，许是这甚么赌神大战亦成了赌盘。嘶...莫非他们买的是我赢？”
“某家少府少监！预祝赵郎中马到功成！”
“当年王爷叱咤开封，雅戏无人能敌。李石乃王爷亲手调教，不过几年便也能称霸开封。李石虽败，可某家觉着王爷并非不能赢下此战。”
看着笑盈盈的完颜雍，赵士程回道：“王爷神机奇谋。”
“王爷想得殷勤，既如此，还请王爷上桌，外官枕戈待战！”
李石见四楼牌局开端，便下到一楼，让人举起一块大牌子，那牌子上写着两个大字：温馨！
“王爷请！”
“某家已清出门路，专候郎中贵驾！还请郎中速速前去！”
完颜雍还是保持着笑容道：“本赌...本王的意义便是，赵世子此战不成胜，只可败！”
“他若想对下官倒霉，上回何必多此一举？”赵士程不解道。
完颜雍道：“那么，此战便是本王送赵世子的一份大礼。”
“哈哈，兄台岂不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未曾体味便下重注？兄台以往输多赢少吧？”
赵士程正懵逼着，统统人也正懵逼着。
见赵士程没甚么反应，这群官员七嘴八舌道：“赌神之战就在海棠院！我等愿随郎中前去，以壮阵容！”
“上回在海棠院，某家有幸见地过赵郎中和李石的赌斗，郎中麻将技艺真乃天下无双！那海棠院李石虽冠绝开封，却在郎中部下不堪一击！”
聚星楼，开封城内最华丽的高楼：楼高五层，每层只要一个宽广大厅，再无其他房间。大厅内稀有根巨柱支撑，每层皆由半人高的雕栏围住，巨柱和雕栏上雕花刻叶，乃是金国文人集会之所。
赵士程道：“外官并非胆怯，敢问王爷，此战需用银钱否？外官来得急，并未照顾财帛，现在身无分文。”
见何洪深思，赵士程便将前次去海棠院的经历说了出来。
“不公道啊...”赵士程嘟囔道。
大宋赌神？金国赌神？下战书？
赵士程手中摸打不断道：“王爷何出此言？这不过才方才开端，外官可舍不得罢休那两千贯。”
“天然。”
赵士程不知该如何回话，完颜雍的话让他感受就...很难堪。
“莫非兄台等人都买的赵郎中？”
“胡涂！此回玩的是麻将！这麻将是学自宋人，开封才刷了几日？某家觉着赵郎中能赢！”
赵士程闻言一愣，这完颜雍果然就如何洪所说那般并非浪得浮名之辈。
“王爷。”赵士程见到仍然靠着雕栏的完颜雍见礼道。
“老夫当然晓得。”何洪道：“老夫出使金国数次，多年前曾见过这位葛王。当时他在金国很有盛名，厥后传闻弃了官职，只在开封城内肆意游戏。”
“全部身家！”
何洪率先回过神来，靠近赵士程低声道：“这些可都是最低五品大员...他们怎会给世子助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