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霓凰摇了点头,声若蚊蝇道:“本宫便是死了也不能再和郎中共乘一马。”
过了好久,林子里却并无动静。
“莫非是为了刺杀外官?”赵士程深思道:“也不是,外官闲逛了数个时候,如故意刺杀,总有到手机会。”
“本宫还记得最后一名来看本宫的老臣曾悄悄和本宫说过的一句话:现在陛下并无子嗣,尚且囚禁公主。此后如有皇子出世,那定下太子之日,便是公主丧命之时。”
“今岁陛下调集诸国大摆寿宴,本宫也奉旨前来。本宫自就封以后便从未在开封久待,但此次本宫不得不盘桓很久。”
完颜霓凰道:“本宫一身红袄,如果上马难道更能被人窥见?不如你我以马为障,侧身而行。”
“这...”赵士程无法,只能上马道:“还请速速公主上马,外官跟着便是。”
“登州虽瘠薄临海,可却有一小块晒盐地。本宫靠着这海盐同蒙古做些买卖,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待完颜霓凰起家后,赵士程便护着她渐渐向后退去。
完颜霓凰听着赵士程这番话已然有些入迷,听他发问,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完颜霓凰便下认识的回道:“是。”
赵士程谨慎翼翼的起家,他将完颜霓凰挡在身后,表示她也从速起家。
“赡养了,则掏空公主;养不活,则令公主与那些老臣离心离德,如此便能等闲地将公主锁死在登州。何需求杀人?”
“那位老臣虽是担忧公主,可他却忘了,公主乃是女儿身。皇子越年长,反倒会让公主越加安稳。”
“若我是天子,有公主在,便能引出那些还是惦记取公主的老臣。”
“去岁蒙古遭了白灾,有力再来登州买盐,本宫顿时少了一大块进项,开封客商也迟迟未至。”
赵士程道:“公主莫要担忧,外官觉着此事应是另有所图。”
“登州那些家眷还在苦熬光阴,本宫将公主府内统统值钱的物件都带来开封,想着变卖后带些赋税归去。可未曾想本宫变卖的物件,买去的皆是老臣...”
两人走了半晌,赵士程道:“本日金国君臣皆在,公主怎会遭人刺杀?”
“多谢。”
“你...你别过来!”完颜霓凰又退了两步道:“无...无妨的,多...多谢赵郎中相救。”
“本宫身边的宫人一向在换,到厥后本宫也不再开口,因为我惊骇...”
“外官不识得此处地形,还请公主指明营帐地点,你我需尽快赶去。”见完颜霓凰靠近,赵士程回身上马伸脱手道。
赵士程不解道:“为何?”
完颜霓凰想了想道:“那箭矢并非朝着本宫而来,似是专为射马,本宫不解。”
“接着将那些老臣定罪,将他们的家眷丢给公主。按公主所说,天子下旨令他们只能等死,那公主必得将养他们。“
完颜霓凰哽咽道:“自见到这些老臣后,本宫便知这一日,毕竟还是要来了。”
“比及本宫十岁那年,宫内有皇子出世,陛下便给我指了封地,登州。”
“此事甚是蹊跷,公主回营后需上奏天子,总得查个明白。”
完颜霓凰还是点头道:“本宫不能骑马,需得步行。”
完颜霓凰悄悄抹了抹眼泪道:“多谢赵郎中开解,此言令本宫心安很多。”
马匹刚一停下,坐在赵士程身前完颜霓凰立即跳上马跑开,低着头站得远远的。
“陛下下旨,这些家眷不成劳作不成经商,这岂不是逼着这些人等死?本宫深受那些老臣教诲之恩,便将这些家眷留在公主府,想着有海盐之利,应能一力养之。”
赵士程急道:“公主快些过来,此时不是羞怯之时!此处虽是空旷藏不得人,可如有人快马突袭,以箭射之,你我皆逃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