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霓凰哽咽道：“自见到这些老臣后，本宫便知这一日，毕竟还是要来了。”
“今岁陛下调集诸国大摆寿宴，本宫也奉旨前来。本宫自就封以后便从未在开封久待，但此次本宫不得不盘桓很久。”
“此事甚是蹊跷，公主回营后需上奏天子，总得查个明白。”
“可不久后，源源不竭的犯官家眷被放逐至登州，那些家眷多数是之前来看望过本宫的老臣家眷！”完颜霓凰咬牙道。
赵士程闻言惊奇道：“公主何出此言？”
“本宫又惊又喜，惊的是有皇子，喜的是能分开皇宫。”
完颜霓凰悄悄抹了抹眼泪道：“多谢赵郎中开解，此言令本宫心安很多。”
马匹刚一停下，坐在赵士程身前完颜霓凰立即跳上马跑开，低着头站得远远的。
“外官不识得此处地形，还请公主指明营帐地点，你我需尽快赶去。”见完颜霓凰靠近，赵士程回身上马伸脱手道。
“可...来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本宫掏尽产业，却也日渐捉襟见肘。”
完颜霓凰沉默了小半晌，她惨笑道：“便是上奏了又如何？本宫迟早都会有这一遭...”
“在本宫得知有了封地后，便一刻都不想多待在宫里。即便本宫晓得登州瘠薄，仍在领了圣旨后迫不及待地前去。”
完颜霓凰听着赵士程这番话已然有些入迷，听他发问，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完颜霓凰便下认识的回道：“是。”
“赡养了，则掏空公主；养不活，则令公主与那些老臣离心离德，如此便能等闲地将公主锁死在登州。何需求杀人？”
“本宫最早能记得的便是浩繁老臣围着本宫抽泣，当时雍皇叔也在，本宫只记得他们在说甚么...终究寻着了。”
赵士程从速翻身上马拱手道：“事急从权，方才外官多有获咎，还请公主恕罪。”
过了好久，林子里却并无动静。
赵士程看了一会，肯定四周没有能藏匿身形的处所后长出了一口气。
听完完颜霓凰的报告，赵士程堕入了深思，两人之间顿时温馨了下来。
“登州那些家眷还在苦熬光阴，本宫将公主府内统统值钱的物件都带来开封，想着变卖后带些赋税归去。可未曾想本宫变卖的物件，买去的皆是老臣...”
“若我是天子，有公主在，便能引出那些还是惦记取公主的老臣。”
赵士程问道：“是否近几年来放逐至登州的犯官家眷渐少？”
“本宫...”完颜霓凰踌躇了一会道：“罢了。本日虽非刺杀，但世子舍命相救。既然世子相问，本宫另有何不能言说之事？”
“陛下下旨，这些家眷不成劳作不成经商，这岂不是逼着这些人等死？本宫深受那些老臣教诲之恩，便将这些家眷留在公主府，想着有海盐之利，应能一力养之。”
话说赵士程策马跑了半晌，目睹此时四周皆是高山，他便勒停了马匹四下张望。
“登州虽瘠薄临海，可却有一小块晒盐地。本宫靠着这海盐同蒙古做些买卖，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就在本宫一筹莫展之时，有个开封客商来登州采买海货，才让本宫能度过难关。”
赵士程不解道：“为何？”
“父皇驾崩时，宫廷不安，当时本宫年幼，已记不得当时产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