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士程俄然灵机一动道:“你们想去游历江山,但你们可知这一起需多少川资?”
几人刚要承诺,赵士程又打断他们道:“若要做此买卖,需备有几个前提:其一,为人谨慎、做事谨慎;其二,既为雇佣,须知忠义;其三,不成言与别人;最后,须对以上几条赌咒。”
“还请世子放心,我石寻以性命赌咒,我等必不会泄漏半分!还请世子相告!”
石寻猛的起家想要说些甚么,可半晌后却颓废道:“是,十多年蹉跎,十多年困顿,可...”
石寻昂首大声道:“赵家人果然心黑!世子怎能够公主为挟,强让我等卖力!”
看着跪伏在地的石寻,赵士程只悄悄摇了点头道:
“不可。”
说罢,石寻便转过身再不去看这几人。
“她虽是圣公以后,可现在事过境迁,圣公早已不存。你等即便将鱼儿带走又能何为?让鱼儿或是王虎再续圣公之志起兵造反?不过是自寻死路。”
实在这几人何尝不知王鱼儿在王府更好。
“高灵公主也有遗言,想让两位殿下做个平常百姓。王府虽是崇高,可宦海向来...若非如此,圣公何至于起兵?”
石寻几人沉默不语。
“但小人听世子所言,此事与世子干系严峻,小人相问并非是不敢接下此事,而是怕误了世子大事。”
而赵士程却毫无见怪之心,乃至还帮他们说话。在王鱼儿面前将他们夸奖了一番,想来王鱼儿便不会再对他有愤激之心,石寻心中便生出了些许感激之情。
石寻心中也有些意动,可他还未说话,却听身后司家兄弟道:“我等不善谋生,虽得高灵公主奉送却早已两手空空。大哥,公主跟着世子比跟着我们强!”
“衣食住行皆是花消,这几个草棚是你等暂居之所吧?你等来开封多少光阴了?”
此番扳谈以后,赵士程、唐婉和王鱼儿之情更是显而易见,几民气中的冲突早已消逝了大半。
“不忙。”赵士程道:“此事乃我之私事,你等也不是为我所用,而是算我雇佣的伴计。若你等不肯,自去便是。”
石寻长叹一口气道:“罢了,你等也算经心极力,现在圣公遗命已了,确是到此为止了。至于王府,我去便是了,你们...走吧。”
见赵士程在王鱼儿面前替他们说话,几人皆面露讶异。
赵士程站起家叹了一口气道:“鱼儿我自会关照,不会让你等带走。不过若你等放心不下,可入王府在她身边照看她。我也不需你等为我做事,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