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不怪他们,他们重信守诺,可都是豪杰呢。”赵士程悄悄摸了摸王鱼儿发红的额头道。
石寻见状大惊,他立即当场一滚,避开王鱼儿的火线。接着他叩首不止道:“殿下万勿如此,末将万死!”
“高灵公主也有遗言,想让两位殿下做个平常百姓。王府虽是崇高,可宦海向来...若非如此,圣公何至于起兵?”
“可我等...我等蹉跎好久,已报圣恩。现在公主已寻到,我等的任务便到此为止了。而后天高地阔,也该是我等去明白一番。”
石寻抱拳道:“世子既是救了两位殿下,便是我等的仇人。我等有恩必报,当替世子分忧。”
“大哥。”司云道:“大哥忠义远胜我等,定不会弃公主而去。是以大哥入王府乃是万全之法。”
“似你等这般豪杰,不如来我王府。一来可尽你等忠义之心;二来我也需你等互助。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还请世子放心,我石寻以性命赌咒,我等必不会泄漏半分!还请世子相告!”
赵士程看着石寻,半晌道:“我能信你否?”
赵士程未及开口,只听唐婉痛斥道:“胡言乱语!赵郎视鱼儿如妹,怎会威胁与她!”
石寻几人沉默不语。
石寻长叹一口气道:“罢了,你等也算经心极力,现在圣公遗命已了,确是到此为止了。至于王府,我去便是了,你们...走吧。”
赵士程站起家叹了一口气道:“鱼儿我自会关照,不会让你等带走。不过若你等放心不下,可入王府在她身边照看她。我也不需你等为我做事,如此可好?”
石寻更是如此:方才王鱼儿因为他对赵士程不敬而斥责与他,后又对他叩首,石寻心中尽是惶恐。
赵士程拉起王鱼儿,蹲下身道:“鱼儿莫哭,莫哭。”
石寻抱拳道:“如有违誓词,小人死无葬身之地!”
实在这几人何尝不知王鱼儿在王府更好。
“鱼儿在王府,不管吃穿用度或是性命安危,赛过她跟着你等在一起何止千百倍。”
石寻点头道:“圣公仙逝好久,根底早已成灰。小人等如何另有弘愿?但小人一家受圣公大恩,当遵圣公遗命,关照两位殿下。”
接着王鱼儿俄然跪下叩首道:“你们为了阿娘辛苦多年,阿娘已逝,奴替阿娘给你们叩首了。奴不是公主,奴不走,奴此生只愿跟着世子和唐姐姐。”
说罢,石寻便转过身再不去看这几人。
几人接着道:“大哥,你便去王府吧!如此也算告结束此桩因果!我等也算解了束缚。”
石寻立即昂首道:“殿下息怒。高灵公主将两位殿下拜托于末将,末将怎可让公主再寄人篱下?”
赵士程让石寻等人起家,可他们却恍若未闻。王鱼儿在前,他们怎能遵赵士程之令?
看着跪伏在地的石寻,赵士程只悄悄摇了点头道:
“既无威胁,为何不放人!”石寻怒道。
“衣食住行皆是花消,这几个草棚是你等暂居之所吧?你等来开封多少光阴了?”
赵士程见状问道:“莫非你等还真有弘愿?”
“莫要这般说世子!”这时王鱼儿从唐婉怀中挣开,跑到石寻身前道:“若无世子和唐姐姐,奴和阿弟早就没了性命,不准你这般说!”
此番扳谈以后,赵士程、唐婉和王鱼儿之情更是显而易见,几民气中的冲突早已消逝了大半。
王鱼儿道:“世子莫要见怪他们可好?他们听阿娘的话,找奴和阿弟,他们不是好人。”
王鱼儿抹着眼泪道:“阿娘曾对奴和阿弟说,做人要知恩图报。你也知报恩,奴怎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