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彦直和刘三刀倒是满脸奋发,世子竟然这般短长!三言两语就把这老衲人给说躺下了!哦不,是坐下。
“自是能够,不过此言非短,若令人记录,怕是...非一日之功。”
广场外的百姓们也是沉默不语,个个伸长了脖子,听得聚精会神。
赵士程刚想开口,却听法真道:“施主且慢,老衲可否令人记录三藏法师之言行?”
完颜亮点点头,可他的面色却不多数雅。
法真又道:“其他众僧也去搬些桌椅来,让陛下与诸位安坐!”
人群中凡是有人脚步声重了一点,都会引来旁人气愤的目光。
赵士程道:“贪痴嗔不是戒律?我仿佛记得唐僧说过这贪痴嗔乃佛教三毒啊?”
法真亲身替他扑灭香炉,又给他斟了一杯茶水,然后在他劈面的椅子上盘腿而坐,双手合十,面色庄严道:“施主,请。”
法真只感觉天旋地转,他面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栗,脑中似有无穷反响:无知!
“法庆、法云、法理....各去取了笔墨纸砚、书案桌椅来!”法真转头向着十余名仍围在莲台四周盘坐的老衲道。
他面对着法真也盘腿坐下道:“方丈乃高僧,长辈无知妄言,还请方丈恕罪。长辈会解方丈罗汉之问,亦会言说三藏法师之言行,或可解方丈之惑,还请方丈谛听之。”
“确切是于梦入耳闻。”赵士程道。
过了半柱香时候,和尚们已安排好书案桌椅,茗茶果子,世人皆已落座。
“阿弥陀佛。本来此乃三藏法师所言。”法真颤颤巍巍道:“公然不愧为圣僧,老衲现在心中有万般猜疑,如此便又犯了圣僧所言之戒,本来老衲佛心早已染毒,罪恶罪恶。”
可在他手中,却多了一张纸片。
法真闻言惊奇道:“施主此言何意?老衲如何犯戒?又犯了何戒?”
法真双手合十道:“多谢施主。”
“谨遵师兄法旨。”老衲们各自去了。
广场又一次鸦雀无声,赵士程的心脏蓦地一跳!机会到了!
这时只听人群中有两个稚嫩的声音略带对劲道:“这文籍赵先生曾给我们讲过呢,当真一字不差!”
(大宋信道,金国信佛。)
“这封奥秘典,老衲会将之当广传人间,多谢施主以言相赠。你我佛道之辩,是施主胜了。”法真见礼道。
法真道:“我佛家戒律有五:一不杀生,二不盗窃,三不邪淫,四不妄言,五不喝酒。老衲未曾听闻有甚贪嗔之戒。”
“唐僧又是谁?甚么是贪痴嗔?为何是佛教三毒?”法真退后一步,额头见汗。
法真又道:“老衲另有一惑,施主所言那西方两位教主,又是我佛家哪两位至尊?”
完颜亮等人听到这里便都不由自主地站起家来,渐渐向着赵士程靠近,想听得更清楚些。
此中刘三刀心中更是对劲:我竟然看破了世子的秘闻!
“长辈自会言说,不过长辈对方丈有些猎奇。”赵士程道:“陛下方才还言说方丈乃得道高僧,可为何一向犯戒?”
这场面让广场上除了大宋使团中的几小我以外,其他统统人皆目瞪口呆!
赵士程喝了一口茶,尽量用顿挫顿挫的声音朗声道:“盘古开天,浑沌初分,在那东胜神洲,有一块天外来石...”
“多谢施主,老衲受教。”
韩彦直则悄悄走到广场边上,站在陈五母子身边。起初赵士程曾给他使过眼色,可当时完颜亮正痛斥完颜林合,他也不好上前。
说罢,法真盘腿而坐,低头诵经不止。
“贪嗔痴,方丈怎会不知?”这回轮到赵士程惊奇。
“陛下。”法真对完颜亮见礼道:“前朝圣僧之佛法乃珍宝名言,不知陛下可否让百姓也共沐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