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能说会道,聪明不凡。”法真笑道:“文籍也好、话本也罢,施主这番言语,老衲无言以对。施主此言,商周便有佛家现世,倒是比我佛家文籍早了好久。”
“唐僧就是唐三藏。”赵士程道:“至于贪痴嗔,长辈只粗晓其意。”
可在他手中,却多了一张纸片。
而韩彦直和刘三刀倒是满脸奋发,世子竟然这般短长!三言两语就把这老衲人给说躺下了!哦不,是坐下。
法真又道:“老衲另有一惑,施主所言那西方两位教主,又是我佛家哪两位至尊?”
“阿弥陀佛。本来此乃三藏法师所言。”法真颤颤巍巍道:“公然不愧为圣僧,老衲现在心中有万般猜疑,如此便又犯了圣僧所言之戒,本来老衲佛心早已染毒,罪恶罪恶。”
法真又道:“其他众僧也去搬些桌椅来,让陛下与诸位安坐!”
完颜亮点点头,可他的面色却不多数雅。
“谨遵师兄法旨。”老衲们各自去了。
完颜林合悄悄翻开,只见纸片上写着:
韩彦直则悄悄走到广场边上,站在陈五母子身边。起初赵士程曾给他使过眼色,可当时完颜亮正痛斥完颜林合,他也不好上前。
完颜林合则有些猜疑,如此深谙佛理身具佛性之人怎会在来了金国后,杀人如此没有顾忌?他和完颜林光之死究竟有何连累?
“施主,请。”法真引着赵士程回到了广场中间莲台处:“还请施主解惑这罗汉之问。”
“确切是于梦入耳闻。”赵士程道。
“唐僧又是谁?甚么是贪痴嗔?为何是佛教三毒?”法真退后一步,额头见汗。
赵士程也已落座,在他身前有一张书案,书案上放着茶壶茶杯,另有一盏香炉。
法真亲身替他扑灭香炉,又给他斟了一杯茶水,然后在他劈面的椅子上盘腿而坐,双手合十,面色庄严道:“施主,请。”
赵士程喝了一口茶,尽量用顿挫顿挫的声音朗声道:“盘古开天,浑沌初分,在那东胜神洲,有一块天外来石...”
赵士程刚想开口,却听法真道:“施主且慢,老衲可否令人记录三藏法师之言行?”
何洪心急不已:赵士程究竟在干吗?他怎的还懂梵学?他这是要让金国人视他为圣?!完颜亮还在呢,他这是不想活了?!
“贪嗔痴,方丈怎会不知?”这回轮到赵士程惊奇。
“法庆、法云、法理....各去取了笔墨纸砚、书案桌椅来!”法真转头向着十余名仍围在莲台四周盘坐的老衲道。
“这封奥秘典,老衲会将之当广传人间,多谢施主以言相赠。你我佛道之辩,是施主胜了。”法真见礼道。
“长辈自会言说,不过长辈对方丈有些猎奇。”赵士程道:“陛下方才还言说方丈乃得道高僧,可为何一向犯戒?”
完颜亮等人听到这里便都不由自主地站起家来,渐渐向着赵士程靠近,想听得更清楚些。
人群中凡是有人脚步声重了一点,都会引来旁人气愤的目光。
这场面让广场上除了大宋使团中的几小我以外,其他统统人皆目瞪口呆!
“自是能够,不过此言非短,若令人记录,怕是...非一日之功。”
在他身后的人群中,完颜霓凰看着赵士程如同贤人讲道般神采丰俊,眼中尽是星光,心头小鹿乱闯。
法真道:“我佛家戒律有五:一不杀生,二不盗窃,三不邪淫,四不妄言,五不喝酒。老衲未曾听闻有甚贪嗔之戒。”
“贪乃是方丈欲用长辈所言秘典替佛家投机,嗔乃是方丈与长辈之间因有佛道之争而动了怒,痴乃是方丈欲心念通达,想知统统方丈不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