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自会言说,不过长辈对方丈有些猎奇。”赵士程道:“陛下方才还言说方丈乃得道高僧,可为何一向犯戒?”
法真亲身替他扑灭香炉,又给他斟了一杯茶水,然后在他劈面的椅子上盘腿而坐,双手合十,面色庄严道:“施主,请。”
“施主能说会道,聪明不凡。”法真笑道:“文籍也好、话本也罢,施主这番言语,老衲无言以对。施主此言,商周便有佛家现世,倒是比我佛家文籍早了好久。”
这时只听人群中有两个稚嫩的声音略带对劲道:“这文籍赵先生曾给我们讲过呢,当真一字不差!”
法真只感觉天旋地转,他面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栗,脑中似有无穷反响:无知!
“陛下。”法真对完颜亮见礼道:“前朝圣僧之佛法乃珍宝名言,不知陛下可否让百姓也共沐佛理?”
可在他手中,却多了一张纸片。
完颜亮点点头,可他的面色却不多数雅。
赵士程喝了一口茶,尽量用顿挫顿挫的声音朗声道:“盘古开天,浑沌初分,在那东胜神洲,有一块天外来石...”
赵士程也已落座,在他身前有一张书案,书案上放着茶壶茶杯,另有一盏香炉。
完颜亮等人听到这里便都不由自主地站起家来,渐渐向着赵士程靠近,想听得更清楚些。
法真感觉明天本身的脑筋不敷用了,赵士程说的统统事情他从未听过!他堕入了激烈的自我思疑当中。
“接引道人乃阿弥陀如来,准提道人便是准提佛母。”
完颜雍眯着眼,脸上虽是当真,但不像旁人那般痴迷,反而是带了些许思考之色。
过了半柱香时候,和尚们已安排好书案桌椅,茗茶果子,世人皆已落座。
何洪心急不已:赵士程究竟在干吗?他怎的还懂梵学?他这是要让金国人视他为圣?!完颜亮还在呢,他这是不想活了?!
赵士程刚想开口,却听法真道:“施主且慢,老衲可否令人记录三藏法师之言行?”
在他身边,数张长桌将他围了起来,数十名那数十名老衲放开纸张,研墨提笔,筹办好记录。
待他转头看去,却见统统人都盯着赵士程的方向聚精会神。
“法庆、法云、法理....各去取了笔墨纸砚、书案桌椅来!”法真转头向着十余名仍围在莲台四周盘坐的老衲道。
他面对着法真也盘腿坐下道:“方丈乃高僧,长辈无知妄言,还请方丈恕罪。长辈会解方丈罗汉之问,亦会言说三藏法师之言行,或可解方丈之惑,还请方丈谛听之。”
法真又道:“其他众僧也去搬些桌椅来,让陛下与诸位安坐!”
在他身后的人群中,完颜霓凰看着赵士程如同贤人讲道般神采丰俊,眼中尽是星光,心头小鹿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