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洪俄然神情落寞,起家渐渐走向屋子:“本日时候已晚,早些安息吧,老夫的确是累了。”
拓跋红树对香水志在必得,那么今后便好说话。而朗日格此时堕入倒霉的局面,若能施以恩德,那从他身上所得怕是比拓跋红树还要多一些。
“彻夜本该同世子同谋一醉,但明日需面见金国天子。待面见以后,某家定来找世子喝酒,不醉不归!”
何洪道:“贵使不必忧心,此事我等坐下详谈便是。”
朗日格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想说的被拓跋红树都给说了,他词穷了...
“多谢。”赵士程拱手道。
世人皆是一愣。
“两位还请稍待,长辈取些东西来,定叫两位贵使欢畅!”赵士程叫来刘三刀,叮咛了一声。
朗日格:“???”
拓跋红树无法,也只得坐下。
“拓跋兄不怕,某家又有何惧哉?”
“不负老相公所托。”见两人分开后,赵士程对着何洪笑道。
赵士程神情庄严、目光果断,在月光下仿佛闪着光。
“不过既然你我之间要做买卖,那本世子想做的是悠长买卖。贵使想献忠心,本世子亦想用骏马博陛下和父王一笑,站稳朝堂。但此乃悠长之计,并非一日可成,贵使当了然。”
拓跋红树说得大义凛然。
赵士程翻开盒子,拿出几个东西摆在桌上道:“香水虽好,但这些也是好东西!”
“老夫有生之年还可否回到汴京呢...”
“拓跋兄!”朗日格急道:“香水虽是奇物,可不值当用马匹互换!何况擅用马匹,拓跋兄莫非不惧你家王上(西夏去了天子称呼)和金国陛下见怪吗?!”
“金国天子野心勃勃,不过依老夫一起所见,金国现在正在追求窜改,不会对我大宋轻启战端。同时照那西夏人所言,我大宋当有承平光阴。”
这时赵士程道:“事未成,两位却有如此至心实意,这让本世子万分忸捏。香水一事本世子定当竭尽所能,不负二位本日所赠。”
“如有朝一日你我三国之间...那你我便断了晋身之本,乃至故意人会让你我落得一个里通本国之罪...”
拓跋红树问道:“不知这两个好东西是否也如香水普通金贵希少?”
“贵使请看,此物名为香皂,可在沐浴之时用于洗濯身子,虽香味平淡,但可使肌肤柔滑光滑!此物亦可用来浣洗衣物,不但能够洗去污渍,更有熏香之效!”
“你...!”朗日格气结。
赵士程将香皂和花露水分红两份递给拓跋红树和朗日格。
“若我大宋能壮本身,那这光阴便是我大宋崛起之机;可若在承平时节中迷了眼,那我大宋...”
“好说,好说。”
“若某家得了香水献给王上,使王上身边之人每日皆有花香随身,那王上劳累之余亦能畅怀身心。王上欢乐,那我西夏臣民亦欢乐,某家若失了此宝,有何脸孔归去见王上!”
朗日格一脸不明以是道:“世子所言极是,某家决然不会让人坏了我等功德!世子放心,某家听世子安排便是。”
“好东西,好东西啊!”二人抱着东西爱不释手。
赵士程听完一愣,却听拓跋红树笑道:“世子放心,我西夏不能,吐蕃亦不能...”
朗日格感激地点点头,竟然真的一屁股坐下,然后眼巴巴地看向拓跋红树。
何洪俄然想起了赵士程说过的话:犯我大宋者,斩;辱我大宋者,斩!
拓跋红树点头道:“某家不怕!”
两人瞋目而视,目光中似有火花明灭。
“请尊使和世子好生安息,某家告别。”
这一刻何洪心气翻涌,心头雾霾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