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运笑了,说:“李腊梅,你说话真的很坦白!”
“莫非不是吗?”钱三运不得不平气李腊梅的坦白。
徐大锤见了李腊梅,就像老鼠见了猫,怯生生地地:“活儿干完了,我就回家了。”
徐大锤拿了一把洋叉,回身走出了屋里,但是没有走几步,又折返来了,他看了一眼钱三运,温声细语地问李腊梅:“老婆,他来我家干甚么?”
钱三运刚想说哑巴是不是被你的男人打了,李腊梅抢着道:“钱书记,你是不是想说我勾引哑巴,还倒打一耙,让男人打他?”
“你先说,我临时信赖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的,钱书记是镇带领,想必对乔大虎很体味。不瞒你说,乔大虎是我的老相好,明天凌晨,我和他在屋后的小树林里亲热时,不巧被哑巴发明了,他大喊小叫的,影响了乔大虎的兴趣,乔大虎大发雷霆,揍了哑巴几拳,哪想哑巴另有个帮手,就是村里三奶奶的傻瓜孙子长龙,两小我竟然合股对于乔大虎,乔大虎因为光着屁股,并没有占得便宜。乔大虎肝火冲冲,归去搬救兵了,估计哑巴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李腊梅板着脸,大声怒斥道:“徐大锤,你如何这么早就出工了?”
“我一向都在存眷你呢。”那女人媚笑道,“是我的好姐妹胡丽菁奉告我的。忘了奉告你,我叫李腊梅。”
钱三运大踏步就朝香芹婶子家赶去,只见门口站了很多看热烈的白叟孩子。钱三运远远地看到,乔大虎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架着二郎腿,面对着寝室房门的方向,一脸奸笑着盯着成熟风味的香芹婶子,几个小地痞或坐或站,嘴里叼着烟,神情活现的。房门是紧闭的,香芹婶子坐在门口的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要求着乔大虎放哑巴一马。很明显,哑巴躲在寝室里,香芹婶子则死死守着房门,不让乔大虎进屋。
“好吧。我归恰是有一句说一句,绝对实在,至于你信不信,那就不由我了。哑巴一向对我有好感,这从他的眼神里能够看出。实在,只如果男人,都会对我有好感,都想和我上床的。”
“你是说高山镇的黑社会头子乔大虎?”钱三运微微一怔,打断了李腊梅的话。
“你昨晚是不是住在何香芹家?”那女人又问。
徐大锤在家里是“妻管严”、“床头柜”,李腊梅的话就像天子的圣旨,容不得有半点置疑,固然将信将疑,但还是苦衷重重地去了晒谷场。
这个被称作徐大锤的男人应当就是李腊梅的丈夫了。钱三运暗自好笑,就他那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的身材能有多大的锤子?也配叫徐大锤?干脆叫徐大拇指算了。钱三运不由又替李腊梅可惜,一朵水灵灵的鲜花竟然插在牛屎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