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只觉得他这番是真的睡了,不料过了半晌,听得敬安俄然开口,悄悄说道:“我这番舍了命,只为了你,倒是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先前曾想,倘若丧命,也不过是在疆场上,却没猜想,姚月娘,本侯……这辈子怕也只能为了一个女子如此了。本侯先前害你悲伤,是我一时心急,莽撞做错……本侯……”他顿了顿,眉头一皱,说道:“——对不住你。”
未几时候,敬安吃过了药,说道:“你吃了东西么?我也有些饿了。”月娥只好又服侍他用饭。敬安也不脱手,只让月娥给他夹菜,吃了一会,便挑东捡西的,说道:“不好吃,不如你做的烧梅好。”月娥说道:“现在哪得工夫做阿谁?侯爷拼集着多吃点,如许才会好的快些。”
这几日他不复苏还乖静,一复苏就轻易犯胡涂,又常常做些调戏轻浮的事,但是现在倒是一派寂然,毫无戏谑之色。此人本就生的极好,如此慎重其事的说来,却有一种叫人没法辩驳的威势。
月娥略觉惊奇,想了想,便说道:“我有些事,要见周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