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路人马汇合在一起。刘墉想献帝累了一晚,便请先在车上安息。又叮咛人马分为三队,一队到火线刺探,一队在前面压阵,本身则带着大队人马,缓缓向襄阳进发。
程昱苦笑道:“丞相留我二人驻守许都,现在圣上却不知所踪,丞相清查下来,我俩另有命么?”曹仁无言以对,只得将信交与程昱。
程昱又是一阵苦笑,道:“程昱现还不知圣上是如何出宫的,但我却知圣上是几时出宫的。”
曹仁吃惊道:“几时出宫的?”
曹仁倒吸了口冷气,道:“这我却没有去想。刚才我已问过执事、宫女了,都说没见过此人。”
那人脸上满是讽刺之色,傲然答道:“你们休想晓得圣上去了那里?”说完。举起手中的瓷瓶,一仰脖,喝进肚去。
献帝奇道:“蔡卿也来了么?”
“爱卿如何想到用这个别例让朕出宫的?”献帝方才平复了下表情,便迫不及待地问。
程昱读后又是赞叹又是感慨,曹仁心急如焚,催促道:“先生快快奉告我,圣上是否是随刘墉去了?”程昱把信递了畴昔,曹仁却不接,急道:“我不看了,先生奉告与我便是。”
曹仁见此人便要毙命,又气又急,大吼道:“传令封闭四门,挨家挨户地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皇上给我找到。”又斥那些内侍、宫女道:“你们干甚么吃的,圣上去那里了都不晓得。来人啊,把这些人十足绑了,听候丞相发落。”
“快拉住他。”曹仁目睹此人服毒,他如果死了,我去问谁啊。一时候寺人、兵士齐齐脱手将那人制住。那人也不抵当,任由人缚停止足。这时有人出主张说快请大夫,有人却道先灌粪水吐出毒物,嘈喧闹杂。那人大笑道:“这药入口,便是神仙也是无用,哈哈……”不一会儿,笑声渐低,嘴角流出一抺暗红的血液。
曹仁心中猜疑,莫非寝宫里竟挖了隧道?又叫兵士们在寝宫里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个鼠洞也没有,曹仁心急如焚,此事如何向丞订交代,莫非向他禀报说圣上俄然间平空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不一会儿,程昱气喘吁吁,一起小跑进到宫来,曹仁便将产生的事情及奇特之处一一说了。程昱一面听一面思考,俄然问道:“这些日子皇上见过甚么人?”
“等一下,将军。那刘墉已出城半月不足,不成能本日才来接皇上,此中必有原因。”程昱又指着死去那人的尸身道,“此人又是如何进宫的?”
“是!”刘墉直起家来,答道,“臣收支宫门两年不足,见其他各门收支都搜索极严,唯有那拉粪的大车极少查抄。纵要查抄,也只是做做模样。”
“是。蔡琰假说出城冬游。也将臣的家人带了出来。”
程昱问跪着的内侍道:“你们都以为圣上本日还在宫中么?”世人纷繁叩首称是。程昱厉声又道:“你们可曾亲眼看到圣上容颜么?说实话,不然当即正法。”世人胆战心寒,不敢回声。隔了一会儿终究有一个寺人道:“只是听到圣上和皇后说话,却未曾见过面孔。”接着又有人道:“我曾戳破窗纸去瞧了瞧,不料被皇上发觉痛骂了一通。不过,这已是半月前的事了,今后再没人敢去偷看了。”
“但是世人都道本日圣上还在宫中啊。”曹仁还是不敢信赖。
伏兵问道:“那拉粪的老头是你的人还是打通了的?”
再说许都皇宫中,一如平常。内侍们也不是没有去体贴献帝,偶尔也偷偷摸摸地去听过几次,要么听到是献帝和伏后因为下棋在小声争论。要么是两人在相互读书给对方听,仿佛过得极是安闲。但是人算不如天年。曹操安定河北后上奏要为各将士谋臣请赏,需献帝加盖玉玺。内侍们在内里请奏了半日,献帝却只是不准,玉玺也不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