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面红耳赤,讪讪道:“鄙人失礼,蜜斯莫怪。蜜斯请,先生请。”
甄宓低声道:“甄宓听将军的。”声音如娇莺初啭,又娇又媚,曹植听了更是呆呆痴痴不出一声。
甄宓听得是又喜又羞,这个公子不但崇高清华,并且文采如此出众,竟能文思泉涌、下笔有神,可本身哪有这么美啊。刘墉也是一愣,这是《洛神赋》里的句子吧。‘翩若惊鸿……’这几句还传闻过。这些语句他原是不太懂的,不过在蔡文姬的催促下也学了很多古文,现在根基能听个大抵了。
刘墉扬手笑道:“子建公子好安闲啊!”
刘墉领着甄宓穿过水廊,走到曹植近前,笑道:“子建真是清闲欢愉。”
“写的甚么?子建念来听听。”
刘墉笑着对甄宓道:“蜜斯请将头巾取下吧。”甄宓依言而行,暴露绝世的面貌。曹植只觉耳朵里“嗡”的一声响,胸口如大石撞击,映入视线的竟是一绝代才子。曹植自问见过的女子何止万千,论面貌却无一人比得过面前这名女子,不由瞠目结舌、如痴如醉。
曹植清清嗓子,大声诵道:“蜜斯之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践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金饰,缀明珠以耀躯……”
曹植急道:“先生为何要走?”
刘墉又说了一遍,曹植心知这是要我在美人面前展露一番啊,心中大喜,朗声道:“请先生出题。”
刘墉点点头,扶甄宓下得车来,笑道:“这位蜜斯是三公子旧识,可便利出来么?”
“这不是我写的。”刘墉哈哈一笑,恐怕曹植持续诘问便又接着道:“子建,临行刘墉有一言相赠。”曹植俯身一拜道:“请先生指导。”
也不知行了多远,甄宓正自乱想,却听那校尉在一处玉轮门前立足留步,拱手对刘墉轻声道:“三公子便在院中水榭旁操琴读书,将军进门便可见到,末将不便相送就此辞职。”
刘墉见曹植目不转睛地看着甄宓,眼中情义浓浓,而甄宓则一脸娇羞之态,心中乐不成支,笑道:“子建,你便让蜜斯一向站着么?”
说着,领着刘墉、甄宓进得府内。甄宓见这府第极其广漠,前面是都丽堂皇的府邸,前面则为幽深娟秀的园林,府邸里明廊通脊,持重庄严,曲廊亭榭,都丽天然;花圃里假山小桥,景色万千;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不时有丫环、奴婢穿行于间,有些处所另有兵丁扼守,足见仆人的权势和财产。不过占地、豪华上比之袁绍府却很有不如,因此甄宓也不觉得异,只是奇特刘墉带本身到这里来是见甚么人,但必然不会是曹操。
曹植拱手见礼道:“我见本日天气恰好,便借此操琴读书。”又道:“先生不是跟从父亲在攻打冀州么,如何返来了?”
刘墉赞道:“妙啊。不愧是曹子建。”又对甄宓道:“蜜斯还对劲么?”甄宓更是神情扭捏,脸上红霞遍及。低头答道:“奴家哪有公子写的那么美,公子过分汲引了。”
次日,刘墉骑马在前,甄宓乘一辆小车在后,来到曹操府上。相府扼守校尉见是刘墉,一脸媚笑地走上前来,边服侍刘墉上马,边道:“本来是刘将军返来了。多日不见,可想死小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