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袭笑道:“兄弟正改过婚燕尔,为何不趁此机会多疗养几日,何必急在一时呢。”
董袭见刘墉不断地自责,便道:“兄弟,圣上并无指责之意,临行前还给你留了一封信。”董袭从怀里谨慎翼翼地取出一段明黄的绢帛,边递给刘墉边道,“圣上极是硬气。当我们被曹仁重重围困,无路可逃时,圣上对曹仁道,你要的不过是朕,你只要放过他们,朕就跟你归去。不然,大师就拼个鱼死网破……曹仁不敢逼迫,只得承诺,我们兄弟才留得这条性命,展转回到了富义。”
甘宁插话道:“太守筹算去投孙权?”
世人一听,都欣喜若狂,齐声道:“太守早该如此,以雒原之力又何需服从于人,受人所制。”
刘墉笑道:“这方面我不如你们啊。不过,亡羊补牢,未为晚也。我是如许想的,北让曹操占天时,南让孙权占天时,我们可占人和。以雒原为基业,再乘机攻取荆州、西川,以成鼎足之势,然后再图中原如何?”
世人轰然喝采。刘墉向中间一瞥,见诸葛亮的脸上暴露了会心的笑容,便点头浅笑表示。大师商讨了一下今后的生长重点便垂垂散去,刘墉对诸葛亮道:“孔明贤弟临时留步,愚兄另有事相商。”
“世人虽知曹操囚禁天子,有篡逆之心、僭越之实,其翅膀遍及庙堂,敕赏封罚皆出相府,与天子无异。然其托名汉相,名正言顺,无可指责。此诏若出,天下皆知圣上与曹操水火不容,有杀操之心。曹操何人,怎会坐而待毙,岂不是授之与话柄,令圣上堕入险恶之境?”
世人一怔,一看,说话的倒是诸葛亮,有人问道,“孔明兄,这是为何?”
甘宁却疑道:“何故圣上加封太守为荆州牧和益州牧,这两地但是刘表、刘璋的地盘啊。”
“当初刘备来信不是说万事俱已办好了吗?刘表又不是不晓得迎来圣上后要面对的成果?曹操就是要来攻取襄阳也得两年今后,当时我们兵强马壮,又有甚么可担忧的?这些利弊那刘表都是晓得的,当初为甚么不说,到这个时候才提出来?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回富义去。”刘墉怒不成遏隧道。
“孔明所言极是。”说话的是一向没开口的刘墉,“昨日我想了一夜,我也觉得这圣旨不能用,起码现在不能用。只要我们不拿出来,圣上便没有伤害,不过伏皇后却不必然了。哎,都是我害了她呀。”刘墉一阵自责。略停了一会儿,刘墉又道:“本日请诸位来,主如果想商讨一下今后的应对之策。”
“不对!”刘墉摇点头,盯着董袭正色道,“大哥,你能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吗?”董袭仓猝将目光调转一边,不敢与刘墉相接,刘墉更无思疑,大声道:“大哥,你奉告我究竟产生了甚么?是不是皇上……”
“当日,哥哥也是兄弟这般气愤。那刘表派张允把住汉江渡口,不让我们过江;又派蔡瑁和蒯氏兄弟封闭樊城四门,不准我们入城,我们是走投无路啊。”董袭仰天长叹,一脸的落寞,“兄弟,我们千算万算,可没算准民气啊。”
“莫非曹操还敢废帝自主么?”
刘墉先将献帝圣旨揭示给世人,又将圣旨的出处详说了一遍,然后听大师的定见。魏延欣喜道:“太守得圣上眷顾,恩宠如此,今后我们出兵起事那就师出驰名了。”
刘墉热泪盈眶,拜了三拜,高举双手,恭敬地接过来,然后捧到书桌上,拨亮烛火,谨慎展开锦缎,恭读起来,只见上面写道:操贼侵擅国权,欺君罔上,结连朋党,擅乱朝纲。朕夙夜忧思,宗庙倾危,社稷将坠。将军刘墉,威而有恩,勇而有义,宽宏而有大略,忠贞不二,朕封刘墉为荆州牧、益州牧,纠合各地忠义之士,应天顺时,扑讨凶逆,以宁社稷,以报万分。书诏付卿,勿负朕意!建安六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