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哥哥处斩也是明珠奉告她的,此时听着明珠说的,想着那日明珠返来讲,哥哥言辞间对她有些愤激。
红姑端着药碗出去,见状忙将药碗放下,几步上前,将顾明珠拉起来,伸手给皇后按揉着太阳穴。
落在胸口上那把深深扎进血肉中的匕首,血侵染了那一片衣裳,汨汨漫延着。
“娘娘头又疼了?”她语气带着体贴,又带了几分防备地扫了眼一旁垂着头捏着帕子捂脸悄悄泣着的顾明珠。
她走上前,扑进皇后怀中,“姑母!呜呜,我去看了,爹爹他,爹爹他被砍头了……呜呜呜我看着他的头滚啊滚,滚到地上,眼睛瞪大,嘴巴伸开着。他是不是恨我们没能救他?呜呜呜……我好难过……”
唤了人,侍女看到红姑的尸身非常惊骇,却因为顾明珠那冷飕飕暴虐的眼神而不敢喊出声来。
微微点着头,顾明珠再看向红姑时,面上仍旧是明艳通俗不带歹意的笑。
只能靠明珠奉告她。
这行动带着不走心的对付,有一下没一下,她现在被拘禁在皇宫中――就因为给了明珠令牌让她去天牢见哥哥,便被陛下禁足仁寿宫中。
她瞪着近在天涯的这张斑斓的却也可骇的脸,面上赤色殆失,手指着眼都不眨地将匕首拔出的顾明珠。
有些不满,若非明珠蜜斯擅作主张要去天牢,娘娘也不会直接被禁足在仁寿宫中。而她不将国公爷处斩的事说出来,娘娘也不会原本身子不利落的时候减轻状况。
看不到顾明珠神采的皇后却觉得顾明珠纯粹是悲伤的,虽内心有些不安,面色也白了白,但她还是冒充拍了拍顾明珠的后背以作安抚。
红姑微微怔愣,心中警戒却并未就此撤销。
只是那手却在颤,她不晓得顾明珠看到了甚么,安然起见,她没有立即将信鸽放飞。
顾明珠掀帘出去时,皇后正靠坐在床上,手里的帕子捂着嘴抽泣。
……
“红姑啊,你跟在姑母身边也有好些年了吧。”顾明珠故作不晓得的模样微侧过身,俄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题目。
望着地上躺着的红姑,她摸索了下对方的脉搏,确认死了,才哼了声,眸子乌黑一片像是无尽的深渊,“怪只怪你本身,太多事了。”
瞧着非常不幸惹民气疼,皇后没故意机去管她,对付地嗯了声,喝药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