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主事的建议,云裳也感觉很有几分事理,她对于那些俗名清誉底子不放在心上,只是感觉殷勤回绝了真传之邀,又自作主张搞出个不伦不类的入室弟子,让她感觉心中不爽,不想那么等闲地如了殷勤的愿。
云裳表示世人温馨,微微俯下身子,盯着殷勤的眼睛道:“我看就将这入室二字改成听传吧。”
殷勤唏嘘一阵,面色寂静地看着云裳,一字一句道:“我传闻,宗门七部之廉贞部有专门打理照顾老祖平常起居之别室,弟子所求之入室弟子,便是此处!为报师恩,弟子纵肝脑涂地,虽万死而不辞!”
对于殷勤的目标,云裳模糊猜到了几分。真传弟子的名头好听,实在惠之处在于能够获得宗门最为核心奥妙的道法丹诀,以及比内门弟子更多资本支撑。当然,比拟宗门秘不过传的道法,真传弟子每月五枚低阶灵石的月奉算不得甚么。
实在入室弟子这个名头,连很多家教甚严的新收弟子也都感觉不当,固然现在与殷勤站在一条船上,不好明着表态,但也都在底下窃保私语着,都说听传弟子的名头要好过入室二字。
一众老成慎重的长老主事也都暗自点头。巨门部的吴主事最爱当和事佬,笑呵呵地站出来道:“摆布是一个名字罢了,固然不当,想必也是偶然之失,我看改个名字就行,比如听传弟子就不错。”
“弟子有话要说!”弟子群中俄然传出粗门大嗓的声音,葛神通排开世人走到前面,先趴在地上给云裳磕了下头,然后与殷勤站成并排道,“老祖在上,千万不成听信这小子胡说八道,等闲许他入室弟子!弟子是个粗人却也晓得礼义廉耻,高低尊卑,老祖冰清玉洁,品德狷介,为天下修士所共仰!偏有此等用心叵测的小人,身为男修却胆小妄为地想出个入室弟子的名头,这岂不是诚恳要毁老祖的清誉吗?”
云裳脸上出现古怪的神采,身前的这个小子,是一千多个弟子中,独一敢昂首与她对视的。她也是千万没想到,殷勤兜了个大圈子,其目标竟然仅仅是想得个与她靠近的机遇?
题目是殷勤灵根五行俱全,又全都是阴灵根,属于下下品,即便埋没一支不灭灵根,凑成两木,也不过是个下品罢了。
有些心眼儿活泛的弟子,目光就往蓝雀与狗丫儿等几个平常奉养老祖的女修身上瞟。在他们想来,殷勤多数是打着服侍老祖的灯号,获得与内门七位女修靠近的机遇,此举固然猖獗,但说不定此人就是个天生情种呢!
云裳一向头疼的就是,将殷勤收为真传以后,该赐赉何种功法给他。莫说是万兽谷,便是七宗之首的蛮武皇朝,也找不出能够将下品灵根修至金丹的道法。
看来这小子倒是个识时务的家伙,云裳嘴角浮起淡淡地笑意道:“廉贞部下倒是有几个弟子专门卖力此事,你所说的别室,只是大师随口一说,在宗门以内并没有真正的建制。”
此言一出,花狸厅里一片温馨,大师没想到殷勤拼了命地争下入厅第一人,到最后却放着真传不做,反要争着去服侍老祖?
可题目是,作为老祖真传弟子,每五年都要带领各峰门下的精英弟子,插手宗门大比。万兽谷之以是搞这类宗门内部的大比,一来是以合作之名,促使各峰加大对于年青一代弟子的培养,二来也是为了五年一度的宗门试炼提拔人才。
殷勤放弃真传,在云裳看来实则是以退为进,此人或许是感觉丹途有望,才主动退而求其次,但愿靠上金丹老祖的大树,蒙其庇荫,得个一世无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