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各部长老,大要固然沉寂如水,心中却已掀起了滔天巨浪。都是老江湖,殷勤这话说的固然标致,其背后所藏之野心诡计,却也瞒不过人。
殷勤对于此界宗门内部的景象不甚了了,但以他宿世周旋于阛阓和宦海之经向来看,这个真传弟子就比如是宿世某单位带领,钦点的交班人,听着风景,倒最后可否真正交班却满是未知之数,弄个不好,就会被心存妒忌的合作者阴一家伙。
当然,如果云裳没有先将真传之位传与燕天然,殷勤对于第一真传之位,必定是当仁不让的。但眼下燕天然做了第一真传,殷勤若也亦步亦趋地坐上真传之位,还不得被燕大师兄找碴儿挤兑死?
诸位长老听了此话,心头皆是一跳,老祖固然没有明说,但她的言外之意明显是已经默许此室之建立了。
先不说这个修炼办公室的名字,听起来不伦不类,若细心考虑其责权范围的话,倒是非常耐人寻味的。此室听起来是专门为老祖所建制,仿佛权柄有限,但以老祖冠名便是大大的分歧。说白了,这个修炼办公室,完整能够打着老祖的名号,插手宗门内的统统事物。这个蛮人小子看似谦让推让,他的野心实在不小啊!
殷勤假做沉吟道:“大师觉得主任二字如何?既取其主持任事之意,又能够与主事、执事辨别隔来。”
殷勤达成所愿,心中也是落下一块大石。真传弟子听起来无上荣光,实在倒是众矢之的,一举一动全被别人眼中盯着,其滋味比如架在火上烤。
云裳见无人反对,心中也是暗自欢畅,在她看来,殷勤这孩子是有些本领的,单从他能为花狸峰忽悠来上千弟子,以及大笔的灵石入账,其办事才气就已经远超宗门中很多运营多年的故乡伙了。
思前想后,殷勤决定还是套用宿世之经历,借此良机成为老祖身边办事之人。比拟之下,真传弟子是被统统人盯着,滋味不会好受,而老祖身边之人,只要老祖盯他,对上旁人,那就相称于半个老祖,哪个敢说他半句闲话?
殷勤赶紧推让道:“弟子才疏学浅,又是刚入庙门,这主任一职是千万不敢当的。”
世民气中各自了然,云裳将令狐若虚抬出来,实际上是给殷勤压阵,怕大师因为这小子资积年纪太轻而轻视了他。
她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一众花狸峰骨干精英,见无人反对,终究点头道:“既然大师都同意,那就准了殷勤之发起。从本日起,便可由殷勤挑头,筹办老祖办的一应事件。我看就由殷勤任了老祖办的主、主任吧。”
此话落地,花狸厅内便是一片温馨,人数浩繁的新收弟子一时还搞不清楚,这个老祖修炼办公室是干吗的。上百个表里门的老修,倒是面面相觑,感觉这个老祖修炼办公室内里大有文章可做。
云裳沉吟半晌,莞尔笑道:“你这名字起的不对,此室既然是专为我办事的,就应当以办私室定名才对。”
云裳点头笑道:“令狐师叔既然不在,我便做主推些事情给他,老祖办主任一职,就由令狐师叔暂代吧。殷勤便任个副职,副主任,只是令狐师叔年龄已高,上面那些详细噜苏的事情,不是干系严峻的,就不要拿去打搅他。”
有人跳出来要为老祖鞠躬尽瘁,谁能不长眼地出来讲不?一众长老内心固然嘀咕,脸上却都堆起了笑意,连说,殷勤尊师重道,一片孝心真乃弟子之表率。
从根儿上说,云裳此生的目标只要长生,唯有大道,这些宗门琐事,虽能磨练心性,却也与她本性相悖。她下认识地就感觉殷勤的建议实在不错,这才迫不及待地在诸位长老面前表态,但愿促进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