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柳元衡负手站在雕栏前,扬眉接管世人目光的浸礼。他剑眉一样,目光垂落,直直望向二楼雅间,薄唇抿着笑,褚云舒在一旁瞧着,总感觉他这笑,笑得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意味。
“他恰好有五万两身家,也必然会为着秦惜舞倾尽统统,我来,不过是做这个让他倾家荡产的推手罢了。”楼下的雪衣舞姬舞姿翩迁,叫在场的多少男人沉迷,而在这三楼的雅间里,摇扇的丞相望向的倒是二楼阿谁神采惨白的人,言语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竞价金额已到两万两黄金,第三轮最后出价的,恰是二楼雅间里阿谁病弱的年青公子。
昔日褚云舒自请阔别朝政,整天做出一副偶然政事之举,他自可护他不被党争夺嫡连累,可今次他这般行动,只怕是会引发褚云清和褚云景的重视。
“娘舅此举,但是与这两年一向在清查的案子有关?”听得他的话,褚云舒神采一凛。他便说如柳元衡这般的性子,若无甚么首要的启事,怎会跑来月瑶楼做这等无聊之事。
毕竟,按照他这么多年的察看和体味,柳元衡连大齐各家的高门贵女们都看不上,何况是一个混迹风尘的舞女。
先前看热烈的人里已经有认出加价者是丞相柳元衡,还不等他们从一贯狷介自大的柳丞相竟然贵足踏贱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转头听得这加价,全部月瑶楼里都沸腾了起来,比先前瞧见秦惜舞女人出来的时候都还热烈。
他自小受父亲教诲,一心为国为民,发誓要做那将大齐推向乱世之人,却不代表他会如父亲那般,做一个不结党,不揽权的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