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幼苇是个天真得不谙世事的小女人,清文与凌无极之间的小行动她全然没有重视到,拉着清文的衣袖,欢畅道:“师兄,我们快下山去吧,你说过要带我去镇上玩的,再不去该晚了。”
那女弟子复又笑道:“我不过才说了一句,凌师兄可就护上了,看来这白玉京的浪荡子也要收心了。”
凌无极道:“幼苇师妹本性纯真,剑道更是纯粹,又贵为三长老的亲传弟子,白玉京不知有多少人寻求,可惜好花被清文给折了,真是暴殄天物。”
柳幼苇懵懂地眨了眨眼,仿佛才反应过来本身说错了话,赶紧歉意道:“对不起,凌师兄,我又说错话了。”
绕过石碑,乱花谷的姹紫嫣红蓦地跃入视线,仿若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让人欢乐之情顿由心生。
第三景:乱花谷
闻言,清文冒充斥责柳幼苇,实则宠溺道:“师妹,怎可用‘仙姿玉貌’来描述凌师兄呢?这般是用来奖饰女人家的。”
凌无极意味深长地调笑道:“清文师弟可要照顾好幼苇师妹,如果出了差池,三长老但是会杀人的。”
凌无衣微微躬身,淡淡道:“清文师叔,幼苇师叔。”
凌无极:“………”
她通身带着冷酷的疏离,一举一动间虽不失礼节,却显得与人、与世隔着一层帷幕,美得不食人间炊火。
一贯居于大明紫禁宫的公主,于高墙以内天然见不到此般美景。纵使凌无衣再守礼知矜持,现在也不免薄唇微张,一双美目里肆意染上了花草的朝气。
凌无衣轻声道:“背后不成诽谤别人,于礼分歧。”
柳幼苇点点头,灵巧地拉着清文走了,两人有说有笑,渐行渐远。
………
才子赏景,凌无极赏美人,出口成章:“似花翻使花羞,似柳任从柳妒。”
不过在见到凌无衣以后,凌无极感觉“诗文”前的“鸡肋”大略是能去掉了。
意指凌无衣比花鲜艳,比柳婀娜多姿,任花惭愧,任柳妒忌。他当然不是甚么惊才绝艳的大才子,能说出此诗靠的就是他脑海里的鸡肋诗文。
柳幼苇天真地笑了起来,语气密切道:“这位姐姐生的真是都雅,像天仙普通,跟我们凌师兄真像师徒,两人都是仙姿玉貌。”
凌无衣如山间清泉普通的泠泠之音晕染开来,低柔轻缓地将乱花谷石碑上的诗词念了下来。
那几位女弟子相视一番,灵巧地齐声道:“是,凌师兄,我等定会照拂好小师侄。”
乱花谷以景取名,谷前一方石碑不知年代,厥后有人在上边刻了这首无题诗,一向留到了现在。
几位女弟子天然应好,便由着凌无极带着凌无衣出了乱花谷,两人身影消逝在石碑外。
清文一见凌无极身边站着的女子,眼神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冷傲,在柳幼苇看过来的时候赶紧藏好了本身的情感。他端方有礼道:“方才听正殿奉茶的姐姐们说得,凌师兄新收了一王谢徒,想必就是这位了吧。清文在此就先恭喜师兄,喜得爱徒。”
凌无极道:“本来是清文师弟和幼苇师妹。”
凌无极道:“不了,师妹,师兄还要带我的乖徒儿进乱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