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会鉴宝的,无外乎是这两种学法。
言琢话还没说完,见毛先生就已跳脚,眼内暴露轻视笑意,伸手捏起一枚货币来,悄悄在货币上抠两下,又放到鼻尖嗅一嗅,扔回毛先生面前。
掌柜的尽力想一想,何家?听起来很耳熟,仿佛江南的玉石买卖做得好的,是有这么一家姓何的。
言琢定定看向他,“你们宝丰铺墙上几行字是甚么意义?”
“可惜你觉得你哄人,殊不知是人骗你。就是冲着你这类觉得占了人便宜的半吊子蠢货来的!你细心看看上头的铜锈,再看看这货币边沿的铜花,是先秦的还是先吴的,滚归去多学几年再出来丢人现眼!”
罗掌柜听完点点头,睨了毛先生一眼,“去拿例银,走人吧。”
那罗掌柜刚在屋内已将外头争论听了个大抵,也不看那掌眼先生,只盯着言琢,“小丫头懂鉴宝?”
他来不及辩驳言琢,一把抓起方才言琢扔过来的那铜币放在鼻端闻了闻,除了土腥味儿,另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儿。
言琢冷冷道:“你们如果现在赶了我出去,不出半个时候,你们二人都会被赶出去,信不信?”
言琢随便坐下,罗掌柜打量着她,见她气度闲适,不卑不亢,也收起几分轻视之心,问道:“小娘子到这儿来,是为做学徒?”
毛先生眉毛一竖,眼冒寒意,“小丫头,你甚么意义?”
罗掌柜再不睬他,表示言琢跟他往里去。
他扎眼往屋内看了一圈,拿下两个玉摆件来,又取出一套鉴玉东西,“这两个你沽价尝尝。”
毛先生虽没见过,却也传闻过这体例,脸顿时就黑了。
农汉面色大喜,明显二百两已经出乎他料想以外。
毛先生见这景象,低头看了看那堆货币,再望着言琢,“你甚么意义?”
言琢晓得他是在探门路,答道:“家学渊源有,跟师学艺也有。”
毛先生抖了抖那袋货币,“数量倒是很多,看你孝心可嘉,给你二百两银吧。”
小二见言琢还在这儿胶葛,不耐烦拿着鸡毛掸子轰人:“逛逛走,如何还在这儿呢?”
他见言琢不过是个小娘子,冷哼一声,“如果不做买卖,小娘子便请出去。我宝丰铺不是茶社儿,不接待闲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