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面无神采立在旁侧,他没想到这位堂弟现在已经这么放、荡不羁,开口就是为留侯夺人妇,朝堂如何能够稳定。
听了这话,其他人都是一脸沮丧。乔府唯二能压住留侯的大抵也只要大老爷和老夫人,恰好两人都不在,莫非本日要眼睁睁看着留侯把人夺走?夺的还是不是甚么小人物,那但是大房的儿媳,传出去乔府能被全部都城笑话。
阿宓就被唬得忍不住眨眼,内心奇特如何会有人长成这个模样。
留侯视野慢悠悠巡查了妇人满身, 最后定格在她堕泪的面庞, 缓缓道:“本侯素知乔府家风松散, 但我朝并没有能人守寡的民风,大好韶华蹉跎于后院,也无人相伴,夫人岂不孤单?”
皇室边幅都不差,从李琰就能看出来。
但乔费心中明白,这底子不能怪二婶。留侯摆了然来谋事,不管明天刚好呈现在他面前的是谁,都会呈现这类局面。
乔省快步上前,顾不得留侯威势,硬着头皮道:“不知侯爷台端光临,未能远迎真是失敬。”
重视到留侯的目光投向李琰那儿,沈慎心中感受不妙。他确切有把阿宓要返来的筹算,但绝对不是通过留侯。
留侯侍从目睹就要上去拿人,妇人却不哭了,她抹掉眼泪看向四周,乔府一些与她对视的人都忍不住低下了头。
乔府的人看得怒从心起,少帝却在此时悠悠打了个呵欠,“整日都是这些把戏,朕看得无趣,没事了就走吧。”
“不急,夫人怎会获咎本侯,莫要冤枉了她,可要惹民气疼。”
传闻陛下认了留侯为寄父。
事出从急,乔省开口也顾不得辈分,他是府中嫡长孙,的确有这个资格。带出老夫人,也有震慑留侯的意义,可惜留侯并不买账。
“老夫人比来一向抱恙,卧病在榻,来不了。”
少帝先是随便望了圈四周,“乔府本日这么热烈。”
留侯不过是个宦官,就算曾是先帝倚重的亲信,也断当不得陛下的寄父。如果先帝晓得陛下这幅德行,只怕要从地底下气得爬出来!
他一开口,其别人就算有火也给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余光看向二三房的两位祖父,眼神都被躲过,心中只能苦笑。也是,在他们看来毕竟是大房惹出的事,二三房不肯出头也不奇特。
禀告的少年瞪大了眼,仿佛还不成置信,没想到少帝会眼睁睁说出这类话。先不说留侯是个宦官如何怜香惜玉,就算是少帝本身,也断没有随便夺臣妻的资格,即便其夫君已经不在人间。
留侯笑眯眯道:“如何会让夫人服侍狗呢,本侯府中养了很多东西,任选一样也比狗要威风很多。”
灼灼众目下,少帝想了会儿,忽而一笑,“既然夫人郎君已不在人间,膝下又无子,何必将人拘在后院守寡?留侯是怜香惜玉之人,不会虐待她的。”
乔省来不及禁止,他的一名堂弟就迫不及待地把事情交代了清楚,语愤怒忿,以为他都这么明说了,少帝绝对会为乔府做主。
话出,留侯带来的人中已有几个细细笑了出来,又被乔府几个小辈瞪得收声。乔省面露难色,留侯说得这么直白,看来本日是不能善了了。
并非骨瘦嶙峋的那种瘦,是一眼望去就能让人感觉此人身材不安康,颧骨略为凸起,凸起一双眼出奇得大,高高的个子又把这份身躯拉得纤长了些,眼下模糊有青玄色,不免让人感觉他是不是经常吃不饱饭睡不好觉。
妇人是大房次子的遗孀, 次子前几年因病归天, 也没留下一儿半女。其妻守了几年寡, 本觉得日子能如许温馨过下去,哪晓得会碰到这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