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淮神采丢脸,赶紧强扯了个笑容。
父亲再三叮咛过她,让她不管如何也要跟冯乔处好了干系。
冯蕲州命人卡了上面奉上到临安方向求要军粮的折子,在三皇子府的人急的团团转之时,又让人偶然间流露了临安四周的安俞曾是南都储备粮仓的事情。
冯蕲州本就是雷厉流行的性子。
冯乔睨了眼趣儿:“晓得没功德,你还把鸡汤喝了个精光?”
冯长淮张嘴就想怒斥,却不想身后却传来冯乔糯糯的声音。
“我返来以后,大伯母日/日往我院子里送东西,我还觉得你们是欢畅我返来的。早晓得你们是这么想的,我就应当在内里再多呆上几日,也好过早早返来,碍着了三姐和大伯母的眼了?”
“你是冯家长房嫡出的蜜斯,是端庄的官家嫡女。闺范女训你没学过?这类话是你该说的吗!”
冯长淮猛的低头喝了一声,回身时吓得冯妍差点颠仆。
她脸颊是标准的鹅蛋脸,只是眼角上扬,此时口吐恶言时,多了几分刻薄:“就晓得装荏弱,不要脸!”
趣儿不依娇嗔。
冯乔人在府中,却还是能听到偶尔有下人提及临安那边的事情。
他比冯妍年长七岁,两个月前已经行了及冠礼,只等来岁春闱以后获得功名,就能顺利踏入宦途。
萧闵远原是想先借用了这批粮食,缓过了一时,比及朝中军粮送去以后再行补仓。
“当然,卿卿莫非不信大哥吗?”
“大哥,你干甚么?”冯妍惊吓道。
他向来晓得冯妍性子放肆,刘氏在生了他近七年后才生了冯妍,常日里宝贝的跟甚么似得。
她面上有些心虚,但是一想到冯乔,就立即挺着胸脯梗着脖子恼声道:“你凶甚么凶?你到底是我哥哥还是她哥哥?!”
“冯妍!”
“还说甚么就将近死了,每天缩在这院子里谁也不见,我看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冯妍疏于管束,性子凶暴,可昔日里她好歹还晓得做些大要工夫,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喊出这些话来,她难不成是嫌二叔对他们大房的成见还不敷深吗?
冯妍和冯长淮一起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瞥见坐在秋千上和趣儿谈笑的冯乔。
孙嬷嬷说二爷叮咛了,不准别处的吃食进蜜斯的口,但是那鸡汤又没错,眼巴巴的被熬了那么久,又香又浓,如果倒掉了多可惜啊。
冯妍倒是看着冯乔那张过分标致的面庞,满脸妒忌道:“大庭广众之下,笑得跟个狐狸精似得,长大了还不晓得会如何勾人,她如何就没有干脆死在内里算了!”
“卿卿别听你三姐胡说,你三姐就是小孩儿脾气随口说说。她向来都跟你靠近,又如何会不待见你?”
她是讨厌冯乔没错,更妒忌她有个甚么都依着她宠着她,要星星不给玉轮的爹爹,但是她却也晓得,冯家有二叔在才气有本日,而她父亲在朝里也还要靠着二叔。
萧闵远被曹佢和邱鹏程联手逼得得空多顾,得知动静后想都没想便直接命人去了安俞。
冯长淮听着自家mm的话,顿时气结。
冯长淮和冯妍都是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刚才还在那一头落拓的荡着秋千的冯乔,如何俄然就来了这边。
趣儿嘴里吃着糖果,咬起来嘎嘣作响。
冯长淮站在冯妍身边,身量比她高上很多。
萧闵远带军去了安俞,不但没拿到半颗粮食,反而一脚踩进了坑里,摔得头破血流。
听到冯妍的骂声,冯长淮忍不住皱眉。
冯妍穿戴一身大红色镶边半裙,上身一件印花缎面窄袖薄衫,腰肢上挂着枚精美的柳叶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