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淮和冯妍都是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刚才还在那一头落拓的荡着秋千的冯乔,如何俄然就来了这边。
“那三姐是想要掐死我呢,还是淹死我,要不然,喂点毒弄死我?”
她是讨厌冯乔没错,更妒忌她有个甚么都依着她宠着她,要星星不给玉轮的爹爹,但是她却也晓得,冯家有二叔在才气有本日,而她父亲在朝里也还要靠着二叔。
“蜜斯,你说大夫人她们到底想干甚么啊?前儿个送了个青蔷瓷枕,昨儿个又是布料金饰,明天一大早还让人熬了鸡汤送来。奴婢总感觉她对蜜斯这么好,必定没甚么功德儿。”
冯蕲州命人卡了上面奉上到临安方向求要军粮的折子,在三皇子府的人急的团团转之时,又让人偶然间流露了临安四周的安俞曾是南都储备粮仓的事情。
她面上有些心虚,但是一想到冯乔,就立即挺着胸脯梗着脖子恼声道:“你凶甚么凶?你到底是我哥哥还是她哥哥?!”
“还说甚么就将近死了,每天缩在这院子里谁也不见,我看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冯妍脸上刹时白了白。
“冯妍!”
冯妍疏于管束,性子凶暴,可昔日里她好歹还晓得做些大要工夫,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喊出这些话来,她难不成是嫌二叔对他们大房的成见还不敷深吗?
趣儿嘴里吃着糖果,咬起来嘎嘣作响。
孙嬷嬷说二爷叮咛了,不准别处的吃食进蜜斯的口,但是那鸡汤又没错,眼巴巴的被熬了那么久,又香又浓,如果倒掉了多可惜啊。
如果明天这些话传到了二叔耳朵里,她必定会被她爹活活打死。
冯乔人在府中,却还是能听到偶尔有下人提及临安那边的事情。
他比冯妍年长七岁,两个月前已经行了及冠礼,只等来岁春闱以后获得功名,就能顺利踏入宦途。
冯乔扬唇:“是吗?”
冯妍和冯长淮一起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瞥见坐在秋千上和趣儿谈笑的冯乔。
两人赶紧转头,就见到一身粉衣的冯乔歪着头站在不远处的美人蕉旁。
繁花似锦,美人蕉花叶如火,却不敌冯乔脸上盛放的笑容。
“那人家不是怕华侈嘛…”
父亲再三叮咛过她,让她不管如何也要跟冯乔处好了干系。
冯长淮猛的低头喝了一声,回身时吓得冯妍差点颠仆。
他向来晓得冯妍性子放肆,刘氏在生了他近七年后才生了冯妍,常日里宝贝的跟甚么似得。
“我一向觉得,三姐没事便来我院里,是与我要好的,却不晓得,本来三姐姐你这么不待见我?”
萧闵远带军去了安俞,不但没拿到半颗粮食,反而一脚踩进了坑里,摔得头破血流。
“大哥,你干甚么?”冯妍惊吓道。
“我返来以后,大伯母日/日往我院子里送东西,我还觉得你们是欢畅我返来的。早晓得你们是这么想的,我就应当在内里再多呆上几日,也好过早早返来,碍着了三姐和大伯母的眼了?”
也不晓得是说到了甚么风趣的事情,冯乔倚着秋千架哈哈大笑,一旁的趣儿委曲的鼓着脸,不断的顿脚。
冯长淮神采丢脸,赶紧强扯了个笑容。
萧闵远被曹佢和邱鹏程联手逼得得空多顾,得知动静后想都没想便直接命人去了安俞。
冯蕲州本就是雷厉流行的性子。
冯乔穿戴一身粉衣,长发梳成精美的花苞,她脸颊只要巴掌大小,皮肤白净若凝脂,小巧的鼻梁调皮轻皱,粉唇上扬,一双眼睛又大又黑,笑起来时如银河光辉,让人移不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