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统领是陛下身边红人,天然不怕本官,可你现在无凭无据,只因这丫环几句胡言乱语便想锁拿本官府中内眷,是否过分荒唐?”
他们如何敢!
“邵统领,本官记得朝中有明文规定,三公六卿,皇室子爵,三品以上官员府邸,无圣上旨意不得擅入,你现在不但带兵入府,还如此冲撞进了后院,轰动府中女眷,是否该给本官个交代!”
邵缙早已经满目皆沉,看着站在场中神采煞白的冯乔,见她神采白的仿佛随时都会晕畴昔,心中怒道,公然是狼心狗肺的冯家人,竟然能做出这类丧尽天良的事情!
“奴婢…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不敢坦白……求大人饶了奴婢…饶了奴婢……”
秋蝉的话一出口,统统人都忍不住变了神采。
“三叔!”
“还说甚么?”
刘氏被人捂着嘴惊骇的瞪大了眼,被捂着的嘴里呜呜大呼出声。
如何敢?!!
邵缙眼中尽是讽刺,冷哼出声:“他在又如何,难不成你觉得本官还怕了他?”
陈自岳的话固然没说完,可邵缙却晓得他话中意义。
冯家有三子,老迈冯恪守,老二冯蕲州,老三冯远肃,那秋蝉口中的二夫人,岂不是冯蕲州的夫人?
衾九手心发凉,扶着冯乔。
“二爷一向觉得他们烧毁的只是二夫人的尸身,大爷和老夫人也一向瞒着二爷,可大夫人不晓得为甚么晓得了这件事情,大爷怕大夫人把这事说出去,已经不止一次对大夫人脱手了…”
他想说甚么,可总感觉此时说甚么都错,总感觉踏入冯家之时,就已经错到不能转头。
陈自岳此时也是满脸惊惧,看向一样满脸惨白的宋氏时,只感觉有甚么东西离开了掌控。
冯府下人一片哗然,就连邵缙和陈自岳带来的那些人也都是纷繁张大了嘴,明显被秋蝉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宋氏也是怒极道:“邵统领,陈大人,你们千万别听她胡说,当年我二嫂是病重而亡,这件事情府中大家皆知,这贱婢清楚就是胡言乱语,说不定李嬷嬷之死便是与她有关,嫁祸我大嫂,大人万不成轻信小人之言。”
邵缙厉声道:“说!”
冯妍更是神采煞白,猛的上前一脚踹在秋蝉心窝处,声音锋利道:“你胡说,你这个贱婢,我父亲怎会害二婶,到底是谁拉拢了你,竟然如此谗谄我父亲和祖母?!”
邵缙冷着眼沉声道:“冯恪守暗害圣上现在尚还在逃,其府中之人牵涉两条性命,来人,把刘氏主仆,冯老夫人,一并带归去!”
刘氏双腿一软,面前一黑直接晕了畴昔,就连冯妍也是被吓得睁大了眼。
“远肃…”
邵缙话音一落,不远处就传来冷厉声音,本来聚在院中的世人都是朝着内里看去,就见到冯远肃额上带着浅汗,满脸阴沉的朝着院内大步走了出去。
大燕崇尚土葬,尸身不全便入不得循环,永不得超生,烈火焚尸本就不共戴天,更何况是活活烧死别人。
秋蝉趴在地上,边哭边颤抖着声音道:“奴婢,奴婢也是偷听到大爷和大夫人吵架时,才模糊听他们提及,说当初府中替二夫人办丧事的时候,都觉得二夫人死了,可等老夫人让大爷烧了二夫人尸身的时候,二夫人又俄然活了过来,但是大爷和老夫人不但有救二夫人,反而活活烧死了她。”
“卿卿,你别听她胡说…”
冯乔紧紧咬着嘴唇,口间已见血腥。
冯乔拳心握的死死的,一步步走到人群之前,看着地上的秋蝉一字一句道:“你说是他们烧死了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