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蕲州脸上无悲无喜,半点没有因为萧闵远刚才成心诬告的话所委曲,也没有因为永贞帝的信赖而过分欢畅,他只是朝着永贞帝磕了个头恭敬道:“谢陛下。”
冯蕲州连半点推委都没有,直接便揽了罪恶在身。
“呈上来!”
“二十万,整整二十万人,那吴世军哪来的这么多兵力,那阳桧又如何会俄然冒出这么多的人!?你们每日都跟朕说着天下承平,说着没有异事,直到吴世军造反,朕才晓得那阳桧的兵力竟然都快赶上西南军了。”
郭崇真旁闻言倒是皱眉说道:“陛下,此事怪不得冯大人,先不说冯大人上任独一半年,单是梳理都察院中之事便破钞太多精力,而后又接连碰到兵库司起火,宫中遇刺,另有科考舞弊之事,他怎能偶然候前去阳桧巡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如果本日换成是旁人与此事有关,他如何能够会轻饶?
“并且阳桧和白安一样,乃是西南之地最首要的城池,以是朝中才专门调派按察使每年前去巡查一次,但是现在直到吴世军起兵造反,率军直逼河福郡,我们才晓得那处竟然藏着那么多兵力,这其间若说没人全面决计不成能。”
“朕要你们这些废料有甚么用?!”
冯蕲州听着萧闵远意有所指的话,面色沉着的跪下说道:“此事的确是都察院渎职,没有尽早发觉到吴世军屯兵之事,更未发觉都察院中之人竟与吴世军私相勾搭,欺上瞒下。”
“是啊父皇,现在还只是南越和阳桧,如果西疆再趁乱插手此中,与吴世军同谋,那……”
全部御龙台中都充满着那人凄厉的告饶声,陈安端着拿着动静入内之时,刚好和被侍卫堵了嘴拖下去的那人错身而过,他面上没有半点动容直接从侧边走到圣驾中间,对着永贞帝低声道:“陛下,西南又有战报送来。”
永贞帝神采丢脸至极,而萧闵远俄然开口道:“父皇,儿臣一向感觉奇特,那吴世军虽任阳桧太守之职,可募兵二十万却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并且想要赡养那么多私兵,单靠阳桧税收和朝廷拨发的粮草毫不成能。单凭吴世军一人,怎能够撑得起如此大的局面和开消?”
如若三方齐出,而吴世军又大开阳桧之门,与西疆联手,那阳桧之地便如无人之境,届时就算贺兰明泉用兵如神,又如何能够守得住三方夹攻,而若吴世军和南越困住贺兰明泉,将西南军全数拖在南境之地,西疆之部趁乱北上,便会侵入大燕要地,到时候战事便会扩大到全部大燕朝境内,一发不成清算。
宫中御龙台中,永贞帝看着战报,气得胸口不竭起伏,脸上尽是狰狞之色。
萧闵远看着退到一旁,脸上连半点窜改都没有的冯蕲州,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吴世军造反,与贺兰云景大战于曲宁城外,本欲借西疆之力直取河福郡,却正逢西疆内哄…南越趁乱入关,南越戍边大将厉镇川率兵亲临夷川,欲攻白安……
……
守城之人增加了数倍,而离白安百里以外的夷川隘口,贺兰卓和贺兰云城亲率一万东营将士镇守。
永贞帝直接将手中的战报拆开,一目十行的看完以后,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好一个南越,好一个趁火打劫,朕看他们是都活的不耐烦了!”
永贞帝听到郭崇真提起兵库司起火之事,就刹时想起了当日萧闵远入狱的事情,他脸上顿时冷沉下来。
“微臣上任已有半年,本该亲身前去阳桧巡查,其间各种必会早现端倪,又怎至于本日被打的措手不及。微臣有罪,还请陛下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