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一向待在春雪居里,寸步未出,可内里的动静倒是源源不竭的被送了过来。
“行了。”
“微臣上任已有半年,本该亲身前去阳桧巡查,其间各种必会早现端倪,又怎至于本日被打的措手不及。微臣有罪,还请陛下惩罚!”
……
冯蕲州听着萧闵远意有所指的话,面色沉着的跪下说道:“此事的确是都察院渎职,没有尽早发觉到吴世军屯兵之事,更未发觉都察院中之人竟与吴世军私相勾搭,欺上瞒下。”
永贞帝听到郭崇真提起兵库司起火之事,就刹时想起了当日萧闵远入狱的事情,他脸上顿时冷沉下来。
永贞帝只觉得萧闵远是用心与冯蕲州难堪,冷声说道:“此事与冯卿无关,冯卿,起来吧。”
吴世军造反,与贺兰云景大战于曲宁城外,本欲借西疆之力直取河福郡,却正逢西疆内哄…南越趁乱入关,南越戍边大将厉镇川率兵亲临夷川,欲攻白安……
如果本日换成是旁人与此事有关,他如何能够会轻饶?
萧闵远心中一跳,赶紧说道:“父皇……”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郭崇真旁闻言倒是皱眉说道:“陛下,此事怪不得冯大人,先不说冯大人上任独一半年,单是梳理都察院中之事便破钞太多精力,而后又接连碰到兵库司起火,宫中遇刺,另有科考舞弊之事,他怎能偶然候前去阳桧巡查?”
萧闵远看着退到一旁,脸上连半点窜改都没有的冯蕲州,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并且阳桧和白安一样,乃是西南之地最首要的城池,以是朝中才专门调派按察使每年前去巡查一次,但是现在直到吴世军起兵造反,率军直逼河福郡,我们才晓得那处竟然藏着那么多兵力,这其间若说没人全面决计不成能。”
永贞帝神采丢脸至极,而萧闵远俄然开口道:“父皇,儿臣一向感觉奇特,那吴世军虽任阳桧太守之职,可募兵二十万却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并且想要赡养那么多私兵,单靠阳桧税收和朝廷拨发的粮草毫不成能。单凭吴世军一人,怎能够撑得起如此大的局面和开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