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部堂,既然要弹劾,何必找杨阁老,直接去见殿下便可。并且这恐怕不是平常的欺君。遗诏在那边,部堂已经承认,是请殿下嗣天子位。既然如此,礼部却执意以太子之礼,驱逐殿下。这是不是违背遗诏?袁老,您看应当如何措置?”
毛澄起家,刚要往内里走,王岳和袁宗皋却不能放过他。
“写,我给你们写!”
头一次看到毛澄如此难堪,王岳高兴飞起!
毛澄的确想杀了这个混蛋,贾咏嘴里都是血,还在勉强辩白,“毛部堂,下官冤枉啊,下官也是想尽快把事情办好,给朝野一个交代,哪晓得他们给下官挖了坑,下官一时胡涂……”
现在朱佑樘绝后了,不给他找个儿子,就是不忠!
毛澄承认,梁储说的有理。
王岳涓滴不让步,“梁阁老是君子,我只是个小人,可老百姓有句话,叫先小人后君子。毕竟有些人白纸黑字都能扯谎,光是口头承诺,我不敢信赖啊!”
毛澄不是鬼迷心窍的赌徒,并且他也清楚,朱厚熜对于过继给孝宗,有多冲突……光凭这件事,全部礼部,都不会有好了局,贾咏实在是害人不浅。
王岳表情大好,竟然主动给这两位奉茶。
梁储悄悄冷哼,他这个阁老,另有点牌面!
要不是有更首要的事情,真想一向看下去。
可貌似承诺了,费事更大了。
咚咚作响,把人当作鼓捶了。
王岳说完,就退到了一边,对着袁宗皋笑道:“袁老,我们去内里等着吧。”
袁宗皋忍不住大笑,“好,很好!”
毛澄格登一下,沉吟道:“老夫的确不晓得贾大人说了甚么,更遑论真假。”
“哈哈哈哈!”
王岳大笑,“可贾大人说,毛部堂晓得!”
完了!
“阁老,你如何能承诺啊?”
毛澄乌青着脸,“王侍读,这是贾咏自作主张,和礼部无关,老夫这就去见杨阁老,弹劾贾咏,严惩不贷!”
毛澄也是无话可说,别说贾咏了,就算他也一定能逃得畴昔,毕竟贾咏是提早见过他的。
“唉,我现在真不晓得该如何跟杨阁老交代啊?”
“你给我闭嘴!”
王岳沉吟一下,弥补道:“当然了,梁阁老能够不消印章,也不消留下名字,只要写清楚殿下走哪个门?入哪个殿便可!”
毛澄狠狠啐了一口,胡子都白了,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玩弄了,另有脸说出了,你如何不去死!
没有谁是傻瓜,就连等死的贾咏都精力起来!他现在甚么都不想了,至于张鹤龄,更是一边去吧!
袁宗皋绷着脸道:“欺君大罪,诛杀九族都便宜他了。更何况在新君即位大典上面脱手脚,废弛国典,罪不容诛!”袁宗皋杀气腾腾,“如此败类,就算死一万次,也不为过,谁也救不了他!”
梁储老脸比驴还长,无法苦笑,“王侍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殿下是大明君父,老夫身为臣子,天然不敢怠慢!”
一边打,一边痛骂!
贾咏如遭雷击,直接瘫在了地上,完整垮台了。
王岳大笑道:“取纸笔过来,请阁老写下来!”
毛澄咬着牙死扛。
“好!真是忠良!”
毛澄都疯了,当初驱逐朱厚熜的时候,有人建议直接用面君的礼节,就被毛澄回绝,让朱厚熜以孝宗太子的身份,担当皇位,既有好处考虑,也有君臣之情,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朱佑樘汲引的。
题目该如何办?
“毛部堂,方才贾大人过来,说了一些事情,还是你们礼部的意义,不晓得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