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
毛澄也忘了,他在王岳的手里,也没捞到便宜……现在的环境太倒霉了,王岳手里捏着礼部扯谎欺君的证据。
袁宗皋忍不住大笑,“好,很好!”
毛澄的确想杀了这个混蛋,贾咏嘴里都是血,还在勉强辩白,“毛部堂,下官冤枉啊,下官也是想尽快把事情办好,给朝野一个交代,哪晓得他们给下官挖了坑,下官一时胡涂……”
毛澄和梁储半点喝茶的心机都没有,因为他们都看到了贾咏灰白的脸,这家伙额头都是盗汗,浑身颤抖,仿佛在筛糠。
袁宗皋绷着脸道:“欺君大罪,诛杀九族都便宜他了。更何况在新君即位大典上面脱手脚,废弛国典,罪不容诛!”袁宗皋杀气腾腾,“如此败类,就算死一万次,也不为过,谁也救不了他!”
“你给我闭嘴!”
“你!”
“阁老,你如何能承诺啊?”
毛澄都疯了,当初驱逐朱厚熜的时候,有人建议直接用面君的礼节,就被毛澄回绝,让朱厚熜以孝宗太子的身份,担当皇位,既有好处考虑,也有君臣之情,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朱佑樘汲引的。
梁储悄悄冷哼,他这个阁老,另有点牌面!
毛澄勃然大怒,他拳头攥紧,勉强压着肝火,“王侍读,贾咏说了甚么?”
“唉,我现在真不晓得该如何跟杨阁老交代啊?”
甚么?
王岳大笑,“可贾大人说,毛部堂晓得!”
毛澄乌青着脸,“王侍读,这是贾咏自作主张,和礼部无关,老夫这就去见杨阁老,弹劾贾咏,严惩不贷!”
毛澄也是无话可说,别说贾咏了,就算他也一定能逃得畴昔,毕竟贾咏是提早见过他的。
刹时毛澄就把眼睛瞪圆了,好大的狗胆,竟敢把他装出来!
轰!
果不其然,他们刚走没多大一会儿,内里就吵了起来,精确说是贾咏被双方面虐杀了,谁说读书人斯文来着,都一把年纪了,拳脚工夫硬是要的!
“好!真是忠良!”
他已经没法措置,必须去见杨廷和,请首辅拿个主张!
王岳涓滴不让步,“梁阁老是君子,我只是个小人,可老百姓有句话,叫先小人后君子。毕竟有些人白纸黑字都能扯谎,光是口头承诺,我不敢信赖啊!”
“袁老,殿下即位,普天同庆,这时候掀起大狱,措置礼部官员,实在不吉利。我看要不就如许,算贾咏一时的忽视,把东安门说成大明门,文华殿说成奉天殿。我的意义只要改过来,殿下以天子之礼入继大统,只要礼节不亏,其他的小事都能够一笔取消,甚么欺君之罪,都放在一边。”王岳主动划出一条路。
梁储老脸比驴还长,无法苦笑,“王侍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殿下是大明君父,老夫身为臣子,天然不敢怠慢!”
王岳呵呵一笑,这是要丢卒保车啊!
……
现在朱佑樘绝后了,不给他找个儿子,就是不忠!
不管如何,也不能承诺!
完了!
是以文官们遍及主张让新君以太子之礼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