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汝南和王曦换了衣服,扮作一对贩马粪的小伉俪,赶着另一辆车出城,秦桧钻进粪堆里,噙着一支草管子,草管子上面有个小孔,直通马车底部,免得被马粪闷死。
“此言何意?”
另有个更狼狈的,王汝南把粪车扒开,秦桧浑身污垢的爬出来,那模样让人不忍直视,他本身倒是很高兴,环顾四周,笑道:“终究出城了,二位将军,你们的兵马在那里?”
刚才粘罕和兀术走的是南华门,他们走的是永定门,永定门的搜索更加严格,比来获得天子正视的皇城司主事包探听,在这里带队盘问,来往行人一概脱帽看脸,和画像比对。
兀术和粘罕深思半晌同意了。
两人忍着恶臭,又钻出来,让王曦盖上盖子,卖力赶车,前面交给王汝南,秦桧当然也重新钻到了马粪堆里,把本身埋的严严实实,两辆马车走出榆树林。
收了银锭的伙夫盖上盖子,用马车将泔水桶运出去,人不成能一向在内里憋气,没有装满,留了点呼吸的空地,路过城门口,侍卫忍着恶臭查抄,翻开盖子看了眼,就扇着鼻子放行了。
“现在归去还来得及吗?”
去往城门的马车伶仃排成两列纵队,他们的粪车卡在中间,调头都不好调,中间另有巡查的侍卫保持次序,警戒的来回打量,谁敢妄动,必然要提早盘问,算了,还是听天由命吧。
……
包探听背动手,威风凛冽的走来,王曦和王汝南吓的腿都软了,战战兢兢的问:“大人,大人想买些马粪给农田施肥吗,便宜,一百个钱一车。”
遇见相像的,还要往脸上揉搓,看他们是否易容。
走啊走。
望着他们拜别的背影,包探听嘿嘿直笑,此地间隔牛头山渡口不远,相州军的船队就在那边,包探服从袖筒里摸出一只小雀,缠上布条,奉上天空,随后骑一匹快马,远远的吊着粪车。
中间侍卫哈哈大笑,王曦一边赔笑一边摈除马车,敏捷出城,这时,站在石头上掌控全局的包探听,俄然瞥见了他们,赶紧喝道:“那辆粪车停下!”
兀术指指南面的方山,残存的金兵躲在方山内里,为今之计,固然和残兵汇合,找到马匹,快马加鞭的分开此地。
王曦牵着马,王汝南坐在马车前沿,两人都是脏兮兮的,浑身带着臭气,王曦用心往侍卫身上蹭,那侍卫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摆摆手骂道:“滚滚滚,老子刚换的袄子,都特么让你弄脏了,回家如何跟浑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