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该,又当如何?”老槐头面沉似水,眼中杀机迸现“你李鑫阳是气力卓群,可也别忘了,此处乃是我玄阳宗归元峰境内,你一介散修胆敢冒然脱手,定会引来众修士围攻,到当时,却不知你可还能留得性命?”
不能人所难?
少年不急不恼,自顾自地喝酒吃菜,有滋有味。
“小友,此乃我的一名世仇,此番前来,说是要携你同走,我玉槐真人从不能人所难,是去是留,你本身决定。”
李鑫阳面含淡笑,轻声漫语间,尽是毫不粉饰的威胁之意。
大汉脱手一指,指尖绝顶,却恰是如盘石般巍然不动的少年,丁小磊。
两边吵得不亦乐乎,却把丁小磊这正主给忘了。
明显,这老槐头对李鑫阳非常顾忌,面前藤蔓扭动,却无再攻击之意。
现现在,恰到好处,既抒发了内心的愤激不满,也表述了获得此酒石时所遇的重重凶恶。
本身这被劫的三十余枚玉犀酒石,自是有人给埋单。
可只要与这“酒”字沾上边,立即一改风轻云淡之色,化作个脾气火爆的小老头。
一声哀鸣。
“哈哈哈,小兄弟自是前程无量,倒是你这‘老酒鬼’,不取信诺,几乎害的这少年丧命,实在令人不齿啊。”开朗笑声,自厅堂传至,这声音听着倒是有几分耳熟。
再者,那焱芸真人的肝火,还得仰仗玉槐真人出面摆平。
“小友,依商定,老朽我的确该当守在谷外,护你全面。我私行分开,虽是事出有因,可这酒石被夺,我自是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余下酒石,不知可否割爱?”玉槐真人面露难堪,搓着枯木老皮般的双手,言语间竟带上些许瞻仰。
未待丁小磊开口,那玉槐真人一指弹出,灵气涌动,茶青色的枝叶藤蔓平空而现,化作绿色巨蟒,直扑那凹凸眉大汉命门而去。
余下之言无需赘述。
丁小磊尚未开口,玉槐真人却抢先出言讽刺。
玉槐真人神采刷然变得惨白。
眼瞧着两边剑拔弩张,不管是谁略加行动,定是不死不休的搏杀。
他怎会在此?
与其斗个鱼死网破,倒不如将挑选权交与这当事人。
“只需交出这少年,你那藏于地底的二十七处秘窖的美酒,我今后不再介入。”
话语间,那些暗合奇门八卦的红木桌椅熠熠生辉,七彩炫光,在这厅堂中交相辉映,端的是灿艳非常却又危急四伏。
“你要带之人,是谁?”
“是有些日子未见了,不知老兄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丁小磊扮了个不明就里的模样“该不会是又筹算向我再讨块兔肉吃吧?”
少年心中动机转的缓慢,大要上却神情犹若古井深潭,波澜不惊。
这李鑫阳必是多次盗取老槐头的好酒,可这玉槐真人底子又不是他的敌手。
老槐头双唇微颤,嗫嚅着仿佛开腔再言,毕竟难敌那满桌的玉犀酒石。
见老槐头服软退步,李鑫阳淡然一笑,神采中并无涓滴对劲。
“老先生此言严峻了,此玉犀酒石,我留之无用,本来便是为先生所取,怎好食言而肥?”
“不得不说小兄弟这技术的确一绝,不过此次前来,倒是有一事相求。”
那藤蔓巨蛇断做三节,跌落在地,扭动着身躯,自燃起来,化作摊乌黑烂泥。
“小友虽是年纪尚浅,却能出入那‘鬼棺谷’取来异宝,他日成绩不成估计。”
丁小磊不动神采,佯装并不晓得二人的小算盘,迈着碎步,横亘在二人之间,带着满脸猜疑发问。
李鑫阳笑意更浓,微微点头。
“这酒中仙,老朽运营百余载,构造无数,此中凶恶岂是那些秘窖所能对比,你大可尝尝,可否能在五招内,掳走这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