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书房见到了富达礼。
如此又过了两天,隔日就是端五了,气候热了起来。石咏带着喻哥儿,上午念了几页书,又习了字。下午气候酷热,两人就支了个竹椅,在院儿里一棵槐树下昼寝。
石咏却偷偷给他是个眼色,摇点头。
说着富达礼转向石咏:“咏哥儿这也成丁了吧!你父亲当初挺以你为傲的,他盼着你能撑起自家,你便不要孤负他的厚望才是。”
他的态度,与大伯父富达礼比起来,的确一个天一个地,待人太亲热太热络了。只见庆德转过脸就盯着石咏的面孔,赞道:“这是咏哥儿吧!”
他闻声身边贾琏笑着与石安扳话:“说实话,族学都是这么热烈的,我们府里,也是一样……”
武皇的意义,富达礼用心冷淡石咏,实在是在眼下的情势下,有保全石咏的企图。真的是如许吗?
当今太|子妃的父亲,“福州将军”石文炳过世以后,石家宗子富达礼蒙恩袭爵,没有降等,还是是三等伯,别的还任着正白旗都统。除了太|子妃瓜尔佳氏以外,石文炳另有一女嫁与裕亲王保泰做了继福晋。石家一门,出了两位王妃,也算是光荣了。
石咏跟着世人,一拐进永顺胡同,便见胡同两旁一水儿砌的青砖墙,胡同里非常洁净,可也透着点儿清冷。走未几时,路过一扇院门,突听院墙里一片喧闹,尽是孩童与少年人嬉笑打闹的声音。石咏就猜到石家属学,大抵就是在这个位置。
岂料宝镜却没说甚么,只是让他将明天产生的事儿一桩一桩地讲来,不要遗漏。
石咏从速问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