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袭的虎贲营,由刘奇亲卫长刘5、刘三二人领受,两人乘骑着战马,一左一右,如同并驱的两匹宝马良驹,为刘奇和徐庶这一面中军大旗,斥隧门路。
在他身后,数万雄师齐声高喝,号令声震耳欲聋,阵容惊天动地,回荡在郊野当中,耐久不息。
玄月下旬,潜入山林的军队连续回归,近八万山越之民被掳掠,余下的山越族人,大多都会聚在丹阳和会稽、豫章二郡交界的歙县。
刘奇乘骑着白马,身上甲胄穿戴整齐,缓缓参军阵中走出。
他只感觉一股寒芒刺背,一股心悸的感受传来,当他转头看去之际,一道寒光闪过,他感遭到一阵天旋地转,目光缓缓举高,他看到了己方军中,数十个大小头领瞪目欲裂的神采,看到了那刀刃上还残留着鲜血的汉将,也看到了马下缓缓跪倒的一具无头尸首,持枪的此人,看着熟谙,可到底……是谁……呢。
一往无前,摆布两侧,贺齐、于麋、全柔等将所率的丹阳精兵和吕蒙所率的扬州兵庇护着中军的两侧,两支精锐,一是由汉人精干组建,一则是由山越精锐组建,攻杀之势,竟是不相高低,未几时,两军后翼亦是杀出极远,将刘奇地点的中军落在了火线。
“主公,机不成失,趁元朝将军阵前斩将,大涨吾军士气之时,报命令全军反击。”徐庶在身侧朝着刘奇拱手一拜。
“喝”
劈面,乱糟糟的山越雄师当中,散开几条小径,乘骑着战马的十几名头上戴着五颜六色羽冠的头领各自来到军阵最前线。
北面,面前这三四万的山越精兵,也就是这丹阳、会稽两郡的山越精锐了。
“喝”
“喝”
“咚咚咚咚咚……”麋集的战鼓声,如同吼怒的长江水,亦有万马奔腾之势,久经疆场之士,听到此鼓声,早已是热血彭湃,战意升腾。
“吾乃讨逆将军董袭,那个敢上前与某一战?”董袭身长八尺,面庞粗暴,留有络腮胡,手中长刀亦稀有十斤之众,刀刃在阳光下,寒光闪闪,眼中更是精光闪动不休。
乱军当中,刘奇长枪连点,他常日里在措置政务之际,亦未曾落下晨练,现在有着数百亲卫庇护,带着剑术高深的徐庶,身后竖起一面足稀有丈高的大旗,在这混乱的疆场上,极其夺目。
“迎敌”
南面,会稽山林中的山越分红小股,多则数百人,少则数十,分头攻击会稽诸县,会稽都尉朱桓,分兵扼守各地,更亲身率军前去各地平叛。
汉军着黑甲,将领系白袍,山越头领戴着羽冠,精干皆赤着乌黑的上身,两道大水,在耒水之上,订交的顷刻。
“迎敌”
“元直守城辛苦,众将也是。”刘奇朝着他们微微点头表示,十余日之前,当徐庶率军撤出山林之际,山越兵马便大部会聚大末四周的山林,几次交兵以后,山越不竭增兵,徐庶所部兵马只能一撤再撤,终究来到了歙县。
“末将领命。”董袭面色一喜,手中长刀猛地一拍座下战马,“驾。”他策马奔出阵前数十步,于对方一百五十步外勒马。
居中的一条线上,无数鲜血伴跟着残肢断臂一同横飞,惨叫声和厮杀吼怒声,交叉成一片。
“汉贼小儿休得放肆,且看某祖安前来斩你。”高山里传来一声大喝,对方军阵中,一名乘骑着黑马的山越头子杀出,手中长枪一卷,来到近前之际,便是一记伴跟着战马冲刺的强力直刺。
“唰。”刘奇猛地举起了右臂长枪。“此战,吾军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