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不消多虑,张羡已死,荆南四郡,亦难守之,吾桓氏一族,正如毛孝先所言,当自存矣。”说完,桓阶看了一眼面前这位内弟,“改道阴山南下,文青,汝为前锋,吾军直取桂阳。”
所幸,张羡,亦非德行之主。
“熊望季,文春。”目送李叔坚走后,桓阶环顾一眼营中众将,开口喝道。
黄忠一脸寂然地坐落到一侧的长案后,“吾这几日攻寨,已连续射杀了敌军十余员将校,桓阶那厮,藏于众军以后,与吾相距一百五十步,且有大队亲卫镇守,他麾下将校只要阵亡,便命亲卫补上其职,吾击败其十余阵,敌军虽有小溃,却无大败。”
“好一个桓伯绪,竟舍得六七千之兵,诱使吾军与其厮杀,从而渔翁得利。”刘磐在原地踱步,“快,点齐兵马,敏捷南下,吾军必须抢在桓阶之前,攻陷郴县。”
“喏。”
李叔坚猛地站起家来,“郡丞大人所言当真?”
“桓郡丞,吾军已与刘磐军鏖战数日,那黄汉升悍勇非常,接连射杀吾军十余员战将,此番深夜出营,怕不是其诱敌之策。”熊望季和兄长熊尚对视一眼,出列拦住桓阶道。
“三千足矣。”黄忠抱拳一拜,当即起家出营。
“报……禀报将军,汉升将军南下二十里外斜坡,伏击桂阳太守李叔坚到手,阵斩桂阳曲红长熊尚,活捉桂阳太守李叔坚,斩首两千级。”
“将军言下之意,这桓阶,倒是率军逃了?”
一刻钟以后,桓阶堆积兵马行至营门前,在他旁侧的战顿时,张怿一脸淡定地看着一二里外正在厮杀的敌军大营。
“厮杀了一夜,人马俱疲,所部刚至茶陵。”传兵兵照实答道。
深夜,黄忠命大队军士燃烧了火把,自后营而出。
“黄忠拜见将军。”黄忠满脸怠倦,他刚过五十之年,此番却率军鏖战三四日。
天亮以后,他盘点伤亡,所部仅剩五千之众,但昨日夜里,却有斩首三千级之功。
桓阶看了一眼面色略微忧急的李叔坚,“李太守,汝马上率军南下,追击黄忠所部,吾马上率军,攻打刘磐大营。”
“傍晚之时,吾军已得战报,江东大将甘宁,已率军攻入零陵,现在又有彭虎、周泰镇守长沙,吾等不能北进,他刘磐亦是如此,吾军粮草兵卒,尚可得四周数县帮助,他刘磐可有?”
刘磐听完捷报,双眉微皱,“汉升将军安在?”
又半个时候以后,刘奇以马忠为前锋,率三千步兵,进驻攸县。
暮年,桓阶以扶棺报孙文台保举之恩,却不想,现在却为了保全桓氏一族,志愿舍弃忠义。
“汉升辛苦,火线战事如何?”刘磐放动手中羊毫,看了一眼黄忠道。
“禀报将军,未曾寻得桓阶。”很快,他的副将便打扫完疆场,走到跟前汇报。
一样是深夜,一名精力抖擞,却留着大胡子的战将大步走入中军大帐内。
桓阶嘲笑一声,“吾料定,他刘磐必会率军南下,攻打桂阳。”
“驾”桓阶率队径直远去,远处的嘶杀声,震天动地,但他从火把便能够看出,刘磐并未竭尽尽力,他,是在等本身。
“喏。”不消多说,李叔坚便带着桂阳曲红长熊尚回身拜别。
“喏。”
“张曹掾。”
刘磐猛地一拍大腿,“不好,桓阶那厮,必然率军自阴山借道南下,攻取桂阳。”
“汝二人当即点齐所部兵马,强攻刘磐大营。”
“喏。”张怿面色一喜,临走前,更是感激地看了一眼桓阶,他此番若能烧毁敌军后营粮草,倒是此战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