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磐眯着眼,“桓阶,此人竟解除异己,让张羡之子来送命,当真好胆。”
夜里,苦战不休,喊杀声,垂垂停止,刘磐率军暗藏在后营,他亲手斩下了前来偷袭的张怿首级,率兵与前营合兵一处,一战击溃袭营之敌。
“好一个桓伯绪,竟舍得六七千之兵,诱使吾军与其厮杀,从而渔翁得利。”刘磐在原地踱步,“快,点齐兵马,敏捷南下,吾军必须抢在桓阶之前,攻陷郴县。”
“喏。”不消多说,李叔坚便带着桂阳曲红长熊尚回身拜别。
“喏。”张怿面色一喜,临走前,更是感激地看了一眼桓阶,他此番若能烧毁敌军后营粮草,倒是此战头功。
一样是深夜,一名精力抖擞,却留着大胡子的战将大步走入中军大帐内。
“彻夜便拔营罢,往南撤,桂阳太守李叔坚已至桓阶营中,桂阳镇守之兵不过两千,汉升汝星夜奔驰,吾予汝三千精兵,能够攻陷桂阳?”刘磐一脸等候地看向黄忠。
刘磐猛地一拍大腿,“不好,桓阶那厮,必然率军自阴山借道南下,攻取桂阳。”
深夜,黄忠命大队军士燃烧了火把,自后营而出。
黄忠一脸寂然地坐落到一侧的长案后,“吾这几日攻寨,已连续射杀了敌军十余员将校,桓阶那厮,藏于众军以后,与吾相距一百五十步,且有大队亲卫镇守,他麾下将校只要阵亡,便命亲卫补上其职,吾击败其十余阵,敌军虽有小溃,却无大败。”
“桓郡丞,吾军已与刘磐军鏖战数日,那黄汉升悍勇非常,接连射杀吾军十余员战将,此番深夜出营,怕不是其诱敌之策。”熊望季和兄长熊尚对视一眼,出列拦住桓阶道。
“厮杀了一夜,人马俱疲,所部刚至茶陵。”传兵兵照实答道。
“这几日营中兵将,皆有怨气,将军,吾军已与南北救兵有几日失联,何不……”黄忠迎着刘磐安静的目光,重重一叹。
“伯绪,汝仕于长沙,从张氏而得恩德,此举倒是……”立于桓阶身侧一人,满脸庞大。
“将军,大喜啊。”在他四周逗留的将校纷繁暴露狂喜之色。
暮年,桓阶以扶棺报孙文台保举之恩,却不想,现在却为了保全桓氏一族,志愿舍弃忠义。
“熊望季,文春。”目送李叔坚走后,桓阶环顾一眼营中众将,开口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