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心中一冷,对曹操麾下的细作,也多了几分警戒。
刘备当即起家,抬手一辑,“吾与刘奇,不过平常之交,如何会受一郡相托?”
“他必会倾尽四州之兵,与吾决斗,这疆场,便在这黄河之畔,若他胜,可长驱直入,杀入陈留,毁吾根底,攻入许县,扰乱汉室。”
“司空明察秋毫,慧眼如炬。”
“那吴侯刘奇,得父辈基业名誉,交战有功,却无后效,算得半个,如此,这天下便有一个豪杰。”
“嘿嘿”曹操上前,冲着刘备滑头一笑。
刘备心中一叹,他现在,倒是不得不撇开和刘奇之间的干系,不然,本身难保矣。
“若吾胜,吾能为大汉匡扶四州之地,得兵马数十万之众,南下征讨背叛,复兴汉室,做那霍光之臣。”
“霹雷……”乌云之下,电闪雷鸣,亭内二人,俱是当世豪杰,天然面不改色。
“猘儿勇猛,不下其父,有周瑜之谋相佐,尚能为其所破,今又让其得淮南三郡,江东之势已成。”曹操没有焦急答复,他反而是看着天空中缓慢集合的乌云,一脸阴沉。
“司空既已疲惫,备且辞职。”刘备仓猝夺路而逃,无遮无掩,步入雨中,后背最早湿透,也不知,是汗渍还是雨水……
“自有此事,不过,徐州战时,吾二弟三弟,杀吕布之斗,却与江东结下死仇尔。”
“可惜死于袁氏之手,那本初兄责令刘表,刘表乃汉室宗亲,必不能坐视玉玺流落贼手,自会出兵,其身故以后,兵马旧部,又被袁公路所劫,此汝南袁氏二人,当至心狠手辣之辈尔。”
“啪”他的一只手臂,拍在了刘备的肩上,醉醺醺的酒气,也扑鼻而来。
“啪”曹操一手拍在脑门,“瞧吾倒是昨日头风发作,现在亦是记胡涂了,玄德乃吾贤弟,岂会与那吴侯刘奇有何干系。”
刘备迎着他的目光,也跟着出声发笑:“孟德兄为何发笑?”
刘备目中精光泛动,“文台兄,自当豪杰尔。”
“此子子嗣尚且年幼,根底所立不过一年半载,麾下部将,大多新降招募,从昔日刘繇麾下之部众,大多老弱无用,若其身故,则江东群龙无首,荆州刘表,当有机可趁矣。”
“不过听闻厥后刘奇,命人堆积渡破釜塘之渡船,送使君北上,可有此事?”
“猘儿率军渡江之际,已是攻破江东之大好良机,只恨袁公路鼠目寸光,只着眼于豫、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