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目中精光泛动,“文台兄,自当豪杰尔。”
“司空明察秋毫,慧眼如炬。”
“暮年在朝之时,吾与袁本初交友,志气相投,吾觉得,此人必是豪杰。”
“那吴侯刘奇,得父辈基业名誉,交战有功,却无后效,算得半个,如此,这天下便有一个豪杰。”
“可惜死于袁氏之手,那本初兄责令刘表,刘表乃汉室宗亲,必不能坐视玉玺流落贼手,自会出兵,其身故以后,兵马旧部,又被袁公路所劫,此汝南袁氏二人,当至心狠手辣之辈尔。”
“自有此事,不过,徐州战时,吾二弟三弟,杀吕布之斗,却与江东结下死仇尔。”
“他派袁谭征讨青州,便为黄河以南,立一军塞,掣肘为兄吾啊。”
“晚了。”
“倒是几乎忘了,翼德于广陵之时,曾与那太史慈鏖战过一场,汝之麾下,亦是损兵折将。”
“玄德,汝当真未参与衣带诏之事乎?”
刘备心中一凉,曹操,该不会是想派人刺杀刘奇吧。
“嘿嘿”曹操上前,冲着刘备滑头一笑。
“那边?”刘备略微一惊,任凭他久思苦想,却也想不到江东亏弱之处。
刘备松了口气。
“霹雷……”乌云之下,电闪雷鸣,亭内二人,俱是当世豪杰,天然面不改色。
“他却振臂一呼,领军南下,先平陈瑀,后败严白虎,迫降王朗,退袁术以后,又得豫章之地。”
“河北袁本初,深知吾之大害,视吾为平生大敌,吾为吕布所破之际,他便冒充布施与吾,却要吾于他帐下称臣。”
“江东之地,地广人稀,另有山越反叛,袁术不喜,倒也人之常情。”刘备心中嘲笑,徐州富硕,他任了一载州牧,自知徐州之盛。
“不过听闻厥后刘奇,命人堆积渡破釜塘之渡船,送使君北上,可有此事?”
“此子子嗣尚且年幼,根底所立不过一年半载,麾下部将,大多新降招募,从昔日刘繇麾下之部众,大多老弱无用,若其身故,则江东群龙无首,荆州刘表,当有机可趁矣。”
“玄德啊,汝便不想听听吾口中的豪杰吗?”
刘备当即起家,抬手一辑,“吾与刘奇,不过平常之交,如何会受一郡相托?”
“却不想,虎牢关外,群雄当中,唯吾与孙文台率军追击董卓,若其不死,却也称得半个豪杰。”
“此子兵多将广,内施良策,安宁民气,屯田积粮,停歇山越,更大力擢拔军中悍将,于长江南北,淮河之上,兴海军挞伐,其势一成,却另有一处致命。”曹操一手抚须,回眸冲着刘备笑道。
至于豫州,光汝南一郡之地,便有民百万之众,若非黄巾之乱,诸侯挞伐,此郡可冠绝天下大部,袁术既有野心,岂能不争。
“啪”曹操一手拍在脑门,“瞧吾倒是昨日头风发作,现在亦是记胡涂了,玄德乃吾贤弟,岂会与那吴侯刘奇有何干系。”
“吾岂会醉?哈哈……吾又岂敢醉。”
“猘儿勇猛,不下其父,有周瑜之谋相佐,尚能为其所破,今又让其得淮南三郡,江东之势已成。”曹操没有焦急答复,他反而是看着天空中缓慢集合的乌云,一脸阴沉。
刘备嘴巴微张,他本觉得,涵养极高的曹操,决然不会说出这些话。
“以他弱冠之龄,当卧于刘繇膝下,每日听江东大儒讲说。”
“他必会倾尽四州之兵,与吾决斗,这疆场,便在这黄河之畔,若他胜,可长驱直入,杀入陈留,毁吾根底,攻入许县,扰乱汉室。”
“司空,必能胜之。”刘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