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摆了摆手,“主公已命董袭将军率虎贲营五千精锐赶至长沙,亲率零陵魏延,长沙桓阶,甘宁等将,调江东屯田兵两万,待主公到达,吾军兵马将达四万之众。”
儒生面色微变,“将军,若杜伯持降刘表,蔡瑁军将与吾军正面为战,吾军现在不到一万之兵,如何拒敌?”
儒生微微点头,“吾北上之时,乃是走长江水道,见北岸沿江亦有烽火台哨塔,明显,吾军攻淮南一战后,刘表军对吾军此计已有堤防。”
他将竹竿抬到沙盘上的长江河道,“吾军战船由周泰将军统帅,屯驻云梦泽,蒋钦将军巢湖海军夜里可至,到时,吾军车船可达两百五十艘,其他大小战船上千艘,海军一万六千余众。长江以北,为刘表所据,蒋钦将军率军逆江而上,为赶路程,未曾讳饰,如此阵容,必为敌军发觉,可蔡瑁所部,未曾出兵探查,每日里,沿江巡查战船,亦只在云梦泽入江口巡查罢了。”
“其一,杜伯持原为张羡旧部,现在张羡已亡,他屯兵于两军之间,摆布难堪,若战,他唯有兵败身故一途,是故,此人必择一而从之。”
“将军可有见过吾军车船?”
吕蒙顿时一惊,“莫非就在那刘表军中?”
吕蒙赞美地看了他一眼,“汝所言不虚,昨日吴卫传讯,蔡瑁派伊籍入临沅城内,本日尚未出城。”
儒生微微点头,“吴侯曾多次交战,常常派人前去,都未曾寻得他之踪迹,此人,现在,偶然退隐。”
“荆襄海军,横行长江水道数载,楼船居多,冲锋的小舟亦多过吾军,必战,若吾军取胜,也可顺势渡江北伐,攻打南郡,襄阳,若败,则失长江水道,吾江东南北诸郡,皆为荆襄所胁。”
“非也,只是兵行险招,为保全大局,需得在主公面前,文武议过火线能定夺。”
儒生满脸敬佩,“将军用兵,周到谨慎,门生不如也。”吕蒙虽年幼,亦曾在方山书院讲课。
“喏”,年青儒生抬起手上竹竿,指着帐内的沙盘,“现在屯驻临沅的杜伯持所部兵马,仅剩不过四千人,蔡瑁只围不攻,卑贱觉得,此中必有蹊跷。”
吕蒙微微抬手,“持续。”
“不过,必战,卑贱倒对吾军海军信心实足。”
儒生苦笑着摇了点头,“此为《兵法新编》,乃吴侯亲手所著。”
“荆南不可,何不打击江夏?”儒生笑道。
“南阳。”
儒生微微一笑,“吾军海军,若正面与其决斗,当有五成概率取胜,若能以陆路施以压迫,则可添上几成胜算。”
“吾军主动反击?”吕蒙双眉微皱,“那蔡瑁非无能之辈,刘表既亲抵,必有蒯越等人随行,只怕早有防备,并且,他们深知荆南地貌,怕是不消标兵便能算准吾军行军脚程。”
两人相视一眼,俱是一喜,大步出营。
吕蒙双眉微皱,他看向一脸成竹在胸的儒生,“先生必是早有良策,何不全数道出,解吾心中迷惑。”
“喏。”儒生抬手一辑。
“士元,吾闻汝家叔父称汝乃当世“凤雏”,与一“卧龙”并称与世,称之得一人可安天下,不知那别的一人是何人?”
吕蒙微微点头,他也是这般考虑的。
吕蒙微微点头,“汝吾所见略同,吾已增派一营兵马巡夜,马队标兵派出二十里外,必不会有失。”
吕蒙顿时会心,“汝言下之意,吾军以海军共同陆上兵马,两面夹攻,让守军措不及防?”
“持续吧。”吕蒙天然也喜人奖饰,但大战期近,贰心中还是有着沉闷。